杨若竹:“……”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吃饭的,还有我身上的药是谁换的?”杨若竹对自家妹妹无语了。
“(⊙o⊙)哦”,杨若兰伸出手指抵着自己的唇,猛地点了点头,“哥你说得对,肯定有人在附近的,不然他们怎么会来的那么准时,而且进门的时候那饭还是热的。”
中午时分,燕绯邪刚陪楚时越吃了午饭,就听到府中下人来报说杨若竹醒了,并且那人似乎有什么事要禀报。
燕绯邪回到府中,直接去了安排杨若竹养伤的院子,随行的还有师青泽。
师青泽在做副将之前是一名军医,因为年轻有为又有想要上阵杀敌一展拳脚的决心,而被燕少将军看中。燕少将军是慧眼识珠之人,看出这人不是一般的小兵可比的,总是时不时的磨练他,后来将他带上了战场。
之后就是师青泽崭露头角,不断的立功不断的升职,燕少将军很满意这个后生,隐隐有将自己女儿燕绯邪许配给他的冲动。
只是这一天还没有来,他就已经坠崖身亡了。
师青泽拆开杨若竹身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伤口已经结痂,恢复的很好。他对燕绯邪点点头,道:“好的差不多了。”
他又叮嘱杨若兰药量要用多少以及切忌碰水。
师青泽说完之后就退了出去,之后的事情不是他该管的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去听。
燕绯邪在靠着床边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对杨若竹道:“你可以说了。”
杨若竹恭敬的点点头,先是让杨若兰出去,才对燕绯邪道:“我想王爷一定很奇怪我父亲和左相的事情吧,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还是直接说重点比较好。”燕绯邪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她从对方的话语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似乎杨若竹在以前就想找她汇报一些事情,这些事就是当年的真相。
他缓缓的坐起身,燕绯邪见状将枕头垫在他身后。
“多谢王爷。我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从父亲口中听来的,他、左相还有王爷你的父亲母亲之间有很深的渊源。”
燕绯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便好。
“我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是师兄妹,出世之后做了左相的手下,他们一向配合默契,总是将左相的任务做的完美到滴水不漏。左相一直将你的父亲视为眼中钉,当然,像左相这样的奸臣自然会视你燕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于是他派了你母亲潜伏在你父亲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取了你父亲的性命。”
之后的事情不用他讲燕绯邪也能猜的出来,不过是韵芷爱上了那个燕少将军,以致于她下不了手,燕少将军也对她有意,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最后竟是成了亲有了孩子。
这样一晃就是十几年,左相因着顾念旧情忍了这么久,终于在燕少将军成熟到可以独当一面时准备下重手。他让杨刚去南疆求药,并联络一直以来和锦国交好的骊国官员。
那个在帐中同燕少将军饮茶的一向视两国友好邦交为己任骊国使者,早在来锦国之前就被换掉了。
“本王明白了。”燕绯邪声音和面容听不出喜怒,杨若竹猜不准她心中所想,不由心生忐忑。
要说湘王的杀父之仇,他的父亲杨刚也参与其中,他现在满脸羞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像是杨刚房中挂她母亲画像,杨刚为什么会在一年前死掉,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心中积聚起滔天的恨意,三年前,因为左相的一己之私,她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母亲,那是她此生噩梦和不幸的开端。
“王爷,若竹自知有愧,没脸替父亲求的原谅,但是求你看在我坦白的份上,饶过我的妹妹,有怨气就冲着我来发泄好了。这条命本就一文不值,却苟活了这许久,早就腻了。”
杨若竹说着起身,扑通一下掉下床跪在燕绯邪面前,因为他的剧烈动作,原本结痂的伤口挣开,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衫。
燕绯邪没有动,甚至没有开口让他起身,她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杨若竹,渐渐将眼中的恨意收回去。
“你也知道你的命不值钱,本王要来有何用?有些话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最迟明日,带着你妹妹离开这里,以后是死是活与本王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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