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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1年 中国(2 / 2)

下了车老人迎上前,与黎教授用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交谈着,两人时不时的哈哈大笑,虽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知道,他们正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彼此之间所特有的深厚友谊。

“好了!王陵的事先不谈,你们来得可真慢,路上在做什么?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流利的汉语有些突兀的灌进耳朵,这让正在出神的南西来不及进行大脑语言的转接,让原以为在这里要进行英文交谈的南西怔怔的愣在了那里。

或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疑问,阿顿斯教授笑着指了指周围的人,有些骄傲的依然用地道的汉语解释道:“他们全会说中国话,这可是我收学生的条件之一。”

“你还不是因为对中国古文化的痴迷,才在三年前开始学习汉语的。”旁边的黎教授笑着说,“我的肚子也饿了,你知道飞机上的食物真是差强人意啊,即使是国际航班也不过如此,太难吃了。”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站在后面的南西一眼。

接收到教授的目光,南西不经意的恶狠狠的白了一眼过去。

这一切都尽收萨洛眼底。

进屋后,没顾得上欣赏屋子里独特的装饰风格,视线便被那巨大的圆形餐桌夺走了,那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特色菜,看得南西口水在嘴里泛滥,现在最饿得恐怕应该是她了。尽管此时胃部正拒绝进食,但在如此多的美味前面大脑却告诉她,“吃吧、吃吧,此时不吃更待何时,这么一桌子的美食不吃都对不起它们啊。”不顾胃部的抗议旋即坐在了离酸菜鱼最近的位子上。

阿顿斯教授是一个开朗、健谈又和蔼、幽默的老人,南西对他的感觉非常好。

“常听叙生提到他的得意弟子司南西,那应该就是你了,我知道他的学生并不多,而女弟子就你一个,我其实早就想见见你了,特别是在看过你写的论文之后就更想见一面,但是他捂的太严实。”阿顿斯教授指指坐在自己身边的黎教授,面带微笑的歪着头看向此时正低头大快朵颐的南西,“来埃罗亚进修怎么样?当我的学生,这里的条件相当不错,非常适合你的发展。”

正吃得十分尽兴的南西,差点被刚进嘴的鱼香肉丝给噎死,她满脸憋得通红却又不能吐出去,正当在进退两难时一个水杯递到她面前。

“喝点水。”萨洛正在对面看着她,眉头微皱。

“老头!你是在我的挖墙脚吗?”旁边的黎教授横了阿顿斯教授一眼,完全没有往日的刻板,“哼!你休想,难道没有正事好说了吗?”

“哦,好吧好吧,这事不算完,南西你好好考虑看看,我是很认真的!好了,现在可以说点别的了。”在看到黎教授的目光后,阿顿斯教授眨眨眼,像是挑衅一般的看着他满脸不以为意,然后转移话题道,“关于尼罗河的水下王陵,我们又重新进行了一次估计,基本可以认定的是第三王朝时期修建的,但具体为什么人所建,我们还无法知道。就现有的条件来看肯定是王族,不过就我的感觉来说,这更像他为自己准备的,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石棺,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抬上来。”

“年代是根据考古地层学分析的结果?”

“为了确保准确,我分析了地层学和类型学,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目前,放射性碳素断代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一说到工作似乎他们都忘记了刚才的事,黎教授满脸思索的问:“你们是怎么拉上来的?不是在水下吗?打开了没有?”

“是在水下没错,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王陵是处在河床之下一个中空的地方,也就是说尼罗河水在它的斜上方经过,现在我们还没有打开的计划。”

“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

“说到这个,还真该感谢那些盗墓贼,他们从来不做好事,可这次也许应该勉强算一个。你知道么,他们竟然在甬道的上方打了个洞!老天,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计算出来的,说句老实话,这样的技术真的让我很嫉妒,你知道的叙生,有时候我们真的赶不上那些家伙。”

“盗墓贼?!”黎教授的声音格外的激动,他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他曾在一处被盗的古墓发掘现场差点被气出脑溢血,因为那些人不仅拿走了陪葬品,还将墓内的雕刻毁坏殆尽,墓主人的棺椁更是破坏的不成样子。

“是的,不过你放心,没有什么损失,只是——”阿顿斯教授说到这有些犹豫,“现在还不清楚尼罗河的水究竟是怎样进入甬道的,更不清楚那些水又是怎么退回去的,整个甬道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现场什么也没有留下。可以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盗墓贼的行为。”

“你们怎么知道是盗墓贼?”

“哦,当地人在棉花地里发现了洛阳铲、雷管,还有炸药的残留物等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如此,那么葬式和葬俗如何?”

“这个还不清楚,因为只有一个石棺。”

“石棺放在哪?我要看看。还有其它的东西吗?”

“东西很多,只是挖掘进行得相当缓慢,它的周围我们已经建立了隔离区,目前只带出了一小部分物品来进行研究。你知道么,它们全部美的,哦——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最重要的是王陵的石墙上有字……”说着话阿顿斯教授停了一下,疑惑的面容上有丝挫败,“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不太像是一个陵墓,即使它有石棺,毕竟整体而言也过于璀璨了些。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真让人期待,不是么。”

“还有什么特别的?”

“哦,当然。墙壁上的图画,有部分的颜色太鲜艳了,这是从没出现过的事情,还有……”阿顿斯教授似乎是在琢磨应该怎样说才合适,“嗯,就是一个小小的金环,在甬道的角落里。”

“壁画?关于什么?金环又是怎么回事?”黎教授紧皱眉头,看来这次的发现非常不一般。

“是关于一场战争,一场被遗忘的宏大战争。”说到这阿顿斯教授很兴奋,到目前为止的一切全部脱离了历史的叙述,“只是那个金环却让人莫名其妙,问题是它怎么会出现在那,我怀疑是盗墓贼留下的东西。”

沉浸于交谈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南西的表情,在她听到左塞王的时候心就如同琴弦一样,轻轻一拨就一颤一颤的,这阵阵抽紧的不自在让她不由得低下头,特别是说到那场战争,想见那幅壁画的愿望强烈到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烦乱的心跳。鲜艳的色彩?有多鲜艳呢?难道是红色?为什么要如此大面积的渲染?壁画上的叙述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如果是红色,会不会是代表鲜血和死亡?

“对了,最近学会新加入了一个年轻学者,可是你们中国人。”阿顿斯教授突然想起半个月前收到的一份传真,这几天工作实在太忙,还没来得及见见那个新伙伴。

“哦?什么名字?”黎教授也是最近才听说,毕竟学会的人都是些——后知后觉的怪人。

“是……灵(泠)浩?豪凌?”阿顿斯教授想了很久,最终无奈的耸耸肩,“好吧,你知道有些中文名字对我来说依旧有些拗口。”

兀自沉迷于自己世界里的南西并没注意两个教授的谈论,其实即使听到了她也不尽了解,古埃罗亚研究学会是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的学者并不相互熟悉,甚至经常通信探讨的人,也许都不曾见过面,而外界也只不过是听说那里的人都有一个隐秘的S标志,正因如此学会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外人看来他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

阳光洒进室内,所有的物件以各自的特点将这温和的光反射到四周,南西胸前的项链似乎也因此而有些鲜活,它仿佛在随着主人的思绪的起伏微微绽放着和煦的光。南西的脑袋开始变得有些混沌,那些不知名的画面再次开始向周围铺散。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倔强的她用强硬的意志调整好心态压下那股不安,逼迫自己专注于倾听王陵的一切,而原本的美味佳肴此时在嘴里早已味同嚼蜡。

吃完饭,阿顿斯教授安排他们就住在别墅中,然后就拉着黎教授去研究围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南西才意识到来自胃部的抗议已经达到了巅峰状态,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自己的卧室,就直奔洗手间去和马桶套交情。

一阵的疾风骤雨过后,总算是把刚才的美食清理干净,刚要站起身就撞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紧接着便被弹了开去。幸好有一只手臂拉了她一把,让她免遭再次投入马桶怀抱的厄运。然而即使她有再好的脾气现在也是到了爆发的边缘,睁大被泪水迷住的双眼猛地抬起头,撞上的却是萨洛满是关切的睦子,这让她突然有些难以招架。

吃饭时他就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因此不放心的就跟了上来,他平时对女人从没观察得这么仔细。

“这难道就是埃罗亚特有的待客之道?堂堂文明古国的礼节还真是特别,让人大开眼界啊。”南西说着指了指房间的门,“我不记得自己有健忘症,更不知道自己的听力有问题,而且我的方向感也相当不错,至少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迷路,相信阁下的脑袋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萨洛自动的乎略了南西及其不爽的口气,况且他的中文造诣还没有达到可以和人打“玄机”的地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有敲门的……但是没有回答,而且……”他停了一下,看着马桶说,“我听到了水声,房间的门又没锁。”

“我会把这当成关心,阁下如果实在是闲得无聊可以去捉捉蚊子,数数蚂蚁,而我现在要睡觉了。请勿打扰,恕不远送。”说着没好气的抬了抬下巴,面带笑容的指向门口,“门在那边。”

绕过萨洛,她有些摇晃的走出了洗手间,脑袋有些隐隐作痛。虚浮的脚步和身体的不适让她皱紧了眉头,注意力难以集中的她并没有看到萨洛嘴角浮起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以及那双因别有深意而眯起的湖蓝色眼眸。

“三天之后才进入研究阶段,在这期间如果你想出去看看埃罗亚的风光可以告诉我。”萨洛说完打开门就要离开,只听南西说道,“明天早上8点钟帮我带一本埃罗亚旅游手册过来,谢谢。”

“OK,我会来接你。”说着他便转身离去。

彼此的嘴角上都掀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只不过一个是阴谋开始的算计,一个是了然于胸的来者不拒。

门刚啪的一声上了锁,一个奇怪的画面猛然出现在眼前,并开始在大脑里横冲直撞占据你的全部。南西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氤氲起来,身体本能的靠向墙壁,并顺着墙面逐渐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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