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本座不知道?”
宿丘泽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桃疏登时被吓得后退几步,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半天,桃疏方才缓过神来,连忙对宿丘泽赔笑道:“没、没什么!我方才是说,是说……是说今日魔域的花开得这么好,少主不会不知道的!”
宿丘泽自然不信,冷冷看向桃疏道:“门口这两个小妖,别的本事没有,四只耳朵倒是十分中用。不若……”
“那个,那个少主啊,您为何去而复返?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落下什么了?落在何处?用不用桃疏帮您找找?”桃疏一面说着,一面做出找东西的姿态。
宿丘泽看也不看桃疏一眼,大掌一伸,登时化出一盆芍药来。只见那玉盆玲珑,枝叶青葱,几个花苞隐隐藏在重重绿意之中,不胜羞怯。和门外那些只见红花不见绿叶的阿芙蓉一比,这盆芍药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花。
盯着宿丘泽将那盆芍药放在桌上,桃疏不由瞠目结舌,顿时用眼睛将宿丘泽打量了一遍:这宿丘泽患有怪病,脾气时好时坏,莫非此刻,那个好的宿丘泽占了上风?
宿丘泽被桃疏盯得略不自在,转过身背对桃疏警告道:“若是不想在白沐之来寻你之前疯掉,就不要多看门外那些花。只要你不看那花,不出房门半步,本座保证,你可以活到白沐之赶来魔域之时。”
门口那些花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桃疏想起自己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那些花看便有些后怕。可下一刻,她却是怀疑地看向宿丘泽:他怎么会这么好心?难不成这盆芍药才有古怪?所以他才让自己不要看外面的花,只养着这盆芍药?
宿丘泽一见桃疏望向自己的眼神,便将她的小心思猜了个大概,当时变了脸色。一挥袖将桌上那盆芍药摔在地上,宿丘泽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他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突发善心来提醒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桃疏见宿丘泽看穿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又毁了这盆芍药来杜绝自己的猜想,不禁对自己的小肚鸡肠感到羞惭。刚想开口叫住宿丘泽,桃疏却发现他已经没了踪影。
“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喽!”
桃疏一面说着,一面弯下腰将那盆芍药拾了起来。虽然宿丘泽一怒之下将花盆摔碎,所幸花根却未伤到。若是再将它种在土里,兴许还能活下来。
魔宫大殿之内,宿丘泽一脸阴郁。哼!那个女人居然敢质疑自己!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今日定要将她碎尸万段,驱散魂魄,让她在六界之内彻底消失!
琴虫在殿内站了许久,看宿丘泽脸色不好,连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一向有眼色,为什么这一次偏偏挑了少主发火的时候赶了回来。若是就这样退下,只怕少主消气后,想起自己赶回来却没有及时复命会怪罪。
正在琴虫摇摆不定之时,宿丘泽瞧见了他。
“怎么?本座要你抓的妇人呢?”
琴虫一听宿丘泽问自己,连忙笑道:“回少主,属下已将人抓来了,此刻就关在那丫头隔壁的屋子里。少主要不要去看一看?”
宿丘泽大手一挥:“不必了!这样的小事你若是处理不好,便自己卷了铺盖去陪本座的父君吧!”
听完此话,琴虫虎躯一震,连连保证道:“少主尽管放心,属下层层筛选,才选出了一个有经验的妇人,定然不会出错!”
宿丘泽微微点了点头:“既如此,你便让那妇人去陪着她。记得,好生照料!若那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
“那琴虫便自请前去陪伴魔君大人!”不待宿丘泽说完,琴虫便抢着道。
听完琴虫的保证,宿丘泽斜睨了琴虫一眼:“去吧!”
“是。属下告退!”
看着琴虫渐渐远去,宿丘泽面上浮现出几丝冷笑。
白沐之啊白沐之,你的女人和孩子如今都在我的手上,你怎么还不来魔域管我要人?难不成你真的不在意那女人的死活?还是我高估了你的本事,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女人身在何处?
难不成,白沐之的女人要一直待在魔域,直到把孩子生下?一想到这个可能,宿丘泽的脸突然黑了下去,心中莫名烦躁起来。
不成,不成,白沐之的妻儿凭什么要自己替他照顾?自己还没有娶过妻,还没有过孩子,他白沐之的孩子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反正自己的本意是引白沐之来魔域大战一场,既然白沐之没用,找不到他的女人,不妨自己提醒他一番。
思及此处,宿丘泽立马唤道:“来人!”
一个小妖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跪下:“属下在!”
“你速速赶往青丘告诉白沐之,就说他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都在本座的手上,要他前来魔域陪本座叙叙旧!”最后三个字,宿丘泽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属下遵命!”那小妖领命,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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