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想了一会儿,她才伸手努力扶起男子,踉跄着准备将他挪到床上。
男子沉重的身体紧靠着她,陌生的体温让她莫名的心慌,手一滑,男子的身体砰然倒在床上,再次从男子的嘴中溢出一声闷哼,痛楚让他睁开双眼狠狠瞪着连翘。
听到男子痛苦的声音,连翘不免抱歉的看着男子,自己的力气太轻,是该找情帮忙的。
连翘这样想着,仍是先从随行的包袱里取出金创药,敷在男子的伤口上,止住了血;然后走到屏风后,换过了衣服,打开门,下楼去找情了。
“那人呢?”情拉着连翘进了房间,除了洞开的窗户证明曾有人进来过之外,屋子里空无一人。
情来到床边,看到了床上遗留下来的血迹,柳眉微拧:“小小姐,你也太大意了,万一那人图谋不轨,情又不在您身边,怎能护您周全?”
“姐姐,你消消气儿,我这不是没事吗?”连翘松了口气,看到情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心,笑着说。
“哼,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你第一件要做的不是帮人包扎伤口,而是要先通知我,知道了吗?”情仍不解气,刚才得知小小姐房中有人闯入,她可是吓了一大跳,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小小姐会发生什么意外,让她无法还给公子一个完整的小小姐。
“姐姐,我饿了。”连翘苦笑,情对她就像对小孩子般照顾着,但是她感觉的出来,那人眼神虽然凶恶,对她却并无恶意。
“小小姐饿了?那您在这儿好好等着,厨房里的饭菜应该都成了,我去端来。”停下啰啰嗦嗦的说教,情叮嘱连翘好好呆在房中,自己连忙去楼下端了饭菜上来。
“少主,您怎么会受伤?”见到少主负伤回来,阮福立刻大嚷了起来,若非此时是深夜,众人大都睡下了,一定会弄得人尽皆知。
阮禄立刻点了阮福的哑穴,让阮文浩的耳朵清静下来。
“少主,我来为你包扎伤口。”阮禄拿出金创药,并不多话的为阮文浩敷起伤口来。
“别扔!”阮文浩抢过阮禄手中欲扔的带血帕子,紧紧攥在手中。
“少主?”阮禄见阮文浩不想多说的模样,于是闭了嘴,静静的包扎。
过了会儿,阮福终于冲开了周身的穴道,连忙来到阮文浩的身边:“少主,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手绢,府中随便一拿就是上百条,不如丢了吧。”
阮文浩不想多说,以眼神示意阮福闭嘴,自己则认真的打量着手中的娟子。
在娟子的一角上,只绣着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阮文浩看着娟子,不由的想起了那双忧伤中透出坚毅的眸子。以他的眼光看来,那女孩还未张开,脸上透着股青涩,不过假以时日,必定如那摆脱束缚的蝴蝶,振翅欲飞。
阮文浩不由的笑出声来,瞄到两个小厮狐疑的神色,尴尬的清清喉咙,问道:“明日祭神的器具都准备齐全了吗?”
“少主,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是阮禄生怕您会回来晚了,赶不上明日的祭神日。”阮福的话让阮禄变了脸色,而阮福却洋洋自得,为阮禄刚才点了自己哑穴的行为报了仇。
“准备好了,你们就回房睡吧,明天一定是个忙碌的日子。”不在意阮福的小动作,阮文浩活动着手臂,吩咐道。
阮福阮禄两人听了,迅速收拾好药品,默默退下。
站在窗边,看着手中被血染红了的手绢,阮文浩决定明日一定要到客栈里见一见那位姑娘。
翌日,阮文浩来到父母的房间请安,却被告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阮文浩瞠目结舌的看着脸上掩饰不住得意神情的双亲,没想到自己只是出门一趟,双亲没经过自己的同意,便擅自定下了自己的婚事。
阮文浩忍气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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