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会让自己难堪!
范逸浪轻轻地笑出声来转而大笑,好像刚才那一句话是他听过的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冷冷一哼:“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随你说而信。”
明显的讽刺让她无奈哭泣,在内心无声的哭泣。
“我只是为了想知道葛骋的事才这样做的,你不是说要看我的表现吗?这样你满意了吗?”这什么要这样说?她的心明明就不是这样想的?
莫名的悲哀在心里漫延开来,疼痛也在内心肆虐着她脆弱的神经。
清脆的手掌收紧时指节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咯呼咯作响,是暴怒的气息。
楚雪樵在黑暗里轻轻垂下了羽睫,闭上了眼眸,平静地等待着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雨。
迎风而来的拳风在静静的空气里呼呼作响。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这拳风向楚雪樵的脸蛋呼啸而去。
“呯”得一声撞击在了她身后的门板上,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楚雪樵一动不动,只是眼角有泪落下,没有哭泣声,在暗色的夜里任谁也看不到。
范逸浪咬牙声作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手已经痛到了麻木,可是却依然抑止不住他的悲哀。
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笑的人,为什么对她还有那么一丝的心软?
内心的波涛在翻搅,让他难以平歇难以息怒。他好想用失去理智然后施虐在她的身上,他不能让她的心灵痛苦那么就让她的肉体爱到折磨。
可是终究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去发泄内心的愤怒。
真正的痛苦是内心的久久不能消散的疼痛,只是让她的肉体受伤那么总有一天会再愈合,只有心灵上的伤口无法消逝,就算有幸愈合结痂,但是伤口下而的地方是看不见的伤口,时时隐隐伤痛,让人疯狂。
他要让她尝受的就是这样的痛,可是怎么才能让她才能如此。
为什么总是平静的不怕他的一切报复?
“满意,很满意。是跟别有男人比如杜谈或葛骋在一起训练出来的吗?比和我在一起时主动多了,不像一个木头人了。”反正她不在乎他的话,他也伤不到她,那么就随心而说吧。
惊恐中她的瞳孔因为他话语而震惊而放大,他的话像一支矛刺穿了她的心脏。
黑暗中楚雪樵的泪更汹涌了,但依然没有哭泣声,隐忍着那份苦楚。
他是在说她人尽可夫,水性扬花吗?
最深的刺痛无疑是自己深爱的人如此说自己。
他已经对她完全没有爱怜了吗?那么刚刚那绵绵的柔情和热烈的亲吻只是她的幻觉吗?她已经迷醉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了吗?这样的麻醉自己,是不是一种悲哀?
要承认自己就是他想像中的那种人吗?
抑或反驳?这终究是于事无补的事情?他是不会相信还是极尽讽刺之能事。不这样做他的心是无法平衡的,她深深的明白。
还是静默不语才是最好的方法。
“无话可说了?”还没有等她想好是否回答他已经咄咄逼人了,也给她订上了罪名。
淡淡的苦笑着,心中是无法消散的刺痛。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嘴长在你的身上是你的自由。”是在嘲讽他,像一缕轻风般柔弱。
“是,这是我的自由,就算是你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等着和葛骋一起抱着哭泣吧!”他在她的耳边轻蔑地笑着。
楚雪樵一惊她怎么这样沉不住气,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呢?
“告诉我!”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想让你看看葛骋无能地告诉你的样子,求你的懦弱样。”与他为敌只有一种下场,失去一切,没有尊严。
火光一亮,他的手是一个打火机燃着微弱的光明,却能清清楚地照亮她的脸庞。
她苍白精致的脸上是泪水纵横,潮湿一片。
这让范逸浪觉得刺眼刺心。
“为他而流?这远远不够!”压抑着一腔的愤意。
他轻轻地推开了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打开了门离去,毫不眷恋。
房门轻锁,楚雪樵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滑坐于地,轻轻地嘤嘤哭泣继而是嚎啕大哭,她想借这一哭发泄所有的痛苦和无奈。
她好累。
她身心俱疲,只想就此沉睡而去,永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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