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浪伸出了修长如玉的手指优雅轻缓地抚过他宽阔的额头上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
他原本冷冷的唇角扬起了一个笑,嘲弄中带着放肆,玩味中透出邪魅,然后便朗朗逸声出口,大笑而快之。总之让人心里毛毛的。
他这一举动让楚雪樵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非常不实在。
范逸浪原本无风无浪的黑色眸子在看向楚雪樵的瞬间变得凌厉,波澜起伏,色泽幽深。
“毁灭你?你以为我不敢吗?不要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愚弄的傻子,不要以为我被你打击的没有还手之力。”他控诉着她的种种罪状,好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但是他的心竟也一点点的刺痛起来,“但是我要的是你的答案。我要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将你毁灭了?”
在这一场爱情拔河赛里是他先爱上所以才会被她伤害,用他给她的爱变成最有利的武器,真的很高明。让他佩服让他痛恨。
楚雪樵低眼敛睫,遮住眸光,直直的青丝服帖地垂覆两侧。静默着不去言语,她要怎么开口告诉他。她的毁灭就是他在用她的爱伤害她。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她爱他,只会将她的爱说成再一次欺骗他的或想逃脱他报复的而耍的手段。
难道她临走前卧室露台上的桌子的花瓶里她亲手插好的十一朵红玫瑰他没有看到或者看到了却没有多余的心力思考她含蓄的爱意?
也许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将那十一朵像征她爱情的红玫瑰随手无情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她伤害了他之后属于她的一要他都不屑一顾了。
“想好了吗?”让她亲口说出来然后他照着她的剧本演戏,这样会更有趣不是吗?
得意的笑弧在他的眉眼铺展开来。
“我没有可以提供给你的澜本,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轻缓一语。
已经无所谓了吗?已经投降了?
刚刚和他抗争的她才是有趣的,现在就这样屈服了,真是让他心很不爽。
但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吗?
不,他是要让她害怕恐惧。
让她后悔曾经背叛了他!
“你求我啊?如果你求我也许我会放过你给你想要的平静生活。”没有斗的人怎么玩?
“你已经打定主意要与我为难了,你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我吗?求你只是你想看到我卑微的姿态,让你感到报复的快乐而已,所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楚雪樵已经猜了他的想法。
范逸浪眼瞳紧缩变小,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因她看穿他想法的恼怒还有深深的不悦。脸色也是在淡淡的月光显得阴暗。
他恼羞成怒了吗?
楚雪樵娇艳的红唇轻轻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意。
可是内心的剧痛却隐忍得很好,让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表面风光无恙内心却是惨淡哀伤。
原来用爱相互伤害的滋味就是如此,四周都是血腥的味道,开出了红红的花朵滴落着惊心的暗红色的液体。
“是,我就是想看看你求饶的样子。无论你求不求我都只有一个结果,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的!”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心软。
不能因为她脸色苍白,模样憔悴,浑身消沉而动摇自己的决心。
绝不能!
“我知道!”她昂起头,无畏无惧。
“这么有傲气?不过我会让你后悔这么不温驯。”范逸浪从车身上挪开了身体大步向她。
楚雪樵见势不对就转身想走。
她接受了他的挑战但并不等于她现在就会束手就擒任他予取予求。
“想逃走?没有那么容易。”范逸浪急步追赶。
女人和男人天生在生理有区别,也让他们的力量悬殊,行动有别。
范逸浪两步便已经将楚雪樵的右手手臂地把抓住了,紧握于手以防她会溜走。
“放开我。”楚雪樵挣扎着自己的身体。
“我会放开你但却不是现在。”范逸浪反手一拉将她向他的法拉利方向拉去。
任凭楚雪樵怎么样挣扎和用力都于事无补。
范逸浪将她一拉轻轻一推就让她的身体和车身来了一个亲密的贴合。
“我找你找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见到了你,还没有好好得和你说上些话呢?怎么舍得就这样放你走?”他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两只细白手腕,另一只手则抬起用指背在她光洁白皙却惨白的小脸上轻缓地滑过。
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她的鼻间。
这样陌生的味道让她心疼,因为只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用香烟消愁。不过在他们一起生活的那些时光里他都没有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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