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啪”地一声，鞭子应声断裂。
春姬甩了甩手腕，很不爽地扔了手中的鞭子，挑眉看着我道：“居然一声不吭？”
我抬起眼冷冷地瞟过春姬的脸，想再度闭上眼时，他却突然一把狠狠抓起我的脸，迫使我抬起脸看着他。
“说，你接近灵王陛下的目的是什么？”春姬眯眼看着我，指尖狠狠掐入皮肉里。我感觉到皮肤的碎裂和涌出伤口的血流，却已经不怎么觉得疼了。
“不说？”春姬冷冷一哼，丢开我的脸，伸手扯了扯我背后的链条，一阵金属磨擦的声响过后，我的身子又被抬高了些许，脚彻底离开了地面，肩膀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长时间被吊起，感觉手臂都不像自己的了，麻得毫无知觉，这会儿觉得痛了，才发现原来手臂还在那里。
春姬又从边上拿了一根鞭子，重重甩了甩，击打在地面之上，挑眉看着我再次重复着方才的问题：“你接近灵王陛下究竟有何目的？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就乖乖说出来！”
……呵……
“目的啊……”我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抬眼看着春姬反问道：“如果我说我接近灵王陛下只是因为他是我的爱人，我来见他只是因为我想他，爱他，想见他，难道春姬大人你会相信？”
春姬的脸色一沉，抬手，“啪”地一声，又是一鞭重重地落在我的胸口，继而鞭身擦过我的脸颊，如蛇般缠绕上脖子。春姬狠狠向后一拉，鞭身上的细刺扎入肉里，我不免痛苦地拧了眉，呼吸渐渐困难起来。他欺近我身前，抬起我的下颚，轻轻一笑，突然猛地抽回鞭子。脖子上袭过一阵火辣的刺痛，我恍惚间看见那鞭子落下时，飞扬在空中的血色，居然会想起很早以前，不知在何处，看见的那被风吹散的红色蒲公英。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目的。”春姬舔了舔指尖沾到的鲜血，侧着脸看向我道：“姬巽口中所谓的破魔之人，呵，想要龙玉是么？居然会不惜用身子来勾引陛下，真是愚蠢。”
……愚蠢？……
……愚蠢么？……
我闭了闭眼。
……是啊……
……放弃程家继承人的身份，一直养尊处优的我，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找韩灵这个混蛋，结果呢？……他不但忘了我，还如此待我……
脑海里浮现出韩灵冰冷的脸庞，身子突然一冷。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看来少爷我还当真是蠢到家了……
或许是我的走神，导致春姬以为我在无视他的存在。他抬手用鞭柄霸道地顶起我的下颌，迫使我重新正视他的存在。
其实我真的很想无视眼前的一切，甚至想忽略自己的存在。
只可惜，做不到。
春姬冷冷地注视着我的双眼，继而轻蔑一笑。
“不过，灵王陛下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蠢货给骗了呢？呵，真是不自量力的蠢货。”春姬丢开我的脸，伸出手轻缓地抚摸过胸口那朵鲜红的玫瑰刺青。他的目光沉溺而陶醉，昂起首，笑得极其张狂。
“除了本大人我，没有人有资格亲近陛下。他的爱人——只有我，也唯有我这样完美的人才有资格站在他身旁。”
“是么？”我不爽地眯了眯眼，轻笑了起来，反问道：“那么，陛下那日应该遣走我，而并非春姬大人您才是，不是么？”
明知不该嘴硬，明知该想办法哄骗春姬，得以脱身再从长计议。但看着他胸口的那朵玫瑰色刺青，我的心仿佛被利刃割裂一般疼。
“啪！”地一声，春姬狠狠用鞭柄砸过我的脸，一阵眩晕袭来，我晃了晃脑袋，又是一鞭接连着一鞭狠狠砸落在身上。春姬泄愤地挥舞着鞭子，他的力气显然比普通人大得多，而少爷我的皮大约比普通人厚些，或者是这鞭子的质量有问题，所以没打多久第二根鞭子又应声断了。
“娘的，这什么鞭子，打一根断一根。”春姬低骂了两句，抬手擦了擦汗，看样子是打累了。他一手叉着腰，一把把断裂的鞭柄砸在我脸上，冷着声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贱货！那日不过是陛下一时兴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呵，陛下会看上你这种货色？我呸——！给畜生操估计还嫌你龌龊！”春姬骂得兴起，满眼口沫飞溅。
我看着春姬，突然觉得韩灵那白痴的眼光绝对有问题。就算要红杏也该找个像样点的人红杏，他妈的居然找个那么没素质的，根本就是听觉和视觉的双重污染。
春姬骂了一阵，突地冲上前来，狠狠一拳砸在我肚子上，我闷哼一声。他本还待再打，只听外面有人传话说：“春姬大人，灵王陛下传召您去天劫谷。”
“知道了。”春姬淡淡回了一声，继而对着我得意地扬眉一笑。
“本大人我现在要去陪陛下，所以没空在这儿和你这贱人多废话！你想清楚就老实召了，我也好早点杀了你喂畜生图个清净，哼。”
春姬大摇大摆地走了。我忍不住呸了一口，一时动气，激起胸腹一阵剧烈疼痛，肠子像是搅成了一团，难受得紧。
忽然想起堕天那家伙的嘱咐，真不知他现在是何处境。
我闭起眼，慢慢调稳了呼吸，在体内慢慢运气，感觉疼痛感稍稍好了些。
方睁眼，却又看见了一个不怎么想看见的人——STAM。
“唉，我说澄少爷，既然谛听犯险救了你，你为何还要特意跑来送死？难道说，你就真的不怕死么？”
我咬了咬牙，狠狠地瞪视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就算要死，也是你先死！”
“呵……可笑。”STAM缓缓走到我面前，眯起眼细细地打量过我的身子，勾起嘴角一笑道：“啧啧，春姬下手怎么那么轻？怪不得还能嘴硬。”忽地一道红光在眼前闪过，“啪！”地一声，如同破风般的呼啸声擦过耳际，胸口立时仿佛被烈火灼烧而过，痛得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嗯，这样的表情，才对啊。”STAM弯起眉眼，侧过脑袋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忽然拍了拍手掌，侍人从外面搬来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放在我眼前。STAM指着镜子，笑看着我道：“澄少爷，欣赏一下吧，现在的你，很美呢。”
我抬眼狠狠瞪过STAM的脸，然后便顺势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
浑身上下布满了玫瑰色的鞭痕，如同碎裂的红色蝴蝶。胸口一道鲜红色的新伤显得格外刺目，几欲滴血。零乱的发，血红的眼，苍白的脸。妈的，整就一副囚徒的颓样，这变态居然还说我美？！
“美？你现在才发觉少爷我美？”我轻哼了一声，不屑道：“本少爷本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不需要你来刻意提醒！”
“啧啧啧，看来澄少爷你的精神真的是很好呢。”STAM忽地伸手一把扯了我的裤子，用指甲狠狠掐过我的分身，我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TMD快放手！”我几欲呼喊着大吼起来。
“放手？嗯，好啊。”STAM松了手，走到一边，抬手间，红色的灵鞭再次汇聚在他的掌心。他笑了笑说：“澄少爷，你确实很美，只不过，还少了点——血染的风采。”
“神经！”我忍不住低骂出口。下一秒，却疼得我几近窒息。
那该死的鞭子居然狠狠打在我的分身……我禁不住一抖，忍着剧痛怒骂道：“你TM有种就干脆点杀了我！”
“啧啧啧，澄少爷，你终于想通了么？唉——，但很可惜，我现在突然又不想杀你了。用你，说不定还可以钓到几条不错的小鱼呢。”STAM抿唇一笑，再次扬起了手中的灵鞭，又一鞭擦过我的两腿之间，我死咬着牙齿，却还是从牙缝里泄出了声。“嘶——！”
“痛么？嗯？”STAM用灵鞭卷住我的分身，来回用力地摩挲着，我狠咬着嘴唇，冷冷地抬眼，十分吃力地从嘴里迸出三个字：“痛你妈！”
“啧啧啧，澄少爷，你看你，那么漂亮的嘴唇都被你咬出血来了，嗯——真美呢，不知道尝起来味道会如何呢？”STAM凑近过来，我本能地想要往后避开，却被他一口狠咬在下唇，继而，突如其来的硬物贯入体内，我一时失声大叫了起来。
“啊！你TM！”
剧烈的疼痛感自体内传来，刺穿过每一根神经，埋下脸，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STAM笑了笑，转过我的身子，在我耳边轻咬了一口。
“澄少爷，不想看看镜子么？嗯？”
我闭起眼，他却狠狠转过我的脸，指尖狠压在我的眼睛上，迫使我睁大了眼向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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