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一沈。突然厌恶。
是的，厌恶。
很是厌恶地重重地将那根猫尾连同深陷在他体内的玉势一同拔出，他还来不及惊叫，我就已经将他重重地按在了我的身上，毫无润滑的穴口被刺穿，他疼地大叫出声，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
其实我也很痛。却没有停止接下来的动作。
“啊！……先、先生……不、不要……疼……”
无视於他的哀求，我一遍遍地刺穿过他的身躯，冷笑著问：“喜欢我？为什麽喜欢我？要钱是麽？要钱就别怕疼啊？说喜欢！继续说啊！”
魅儿失措地看著我，因过度疼痛而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惊恐和羞耻的神色，他咬著嘴唇，一声不发，紧紧地抓著我的肩膀，狠狠地捏著，仿佛恨不能撕下肉来。
“怎麽不说了？”我冷冷笑著，冷冷地看著他，看著那双酷似韩灵的眼里流露出的羞耻和惊恐神色，心底却又是一阵抽痛。
“……”他狠狠咬了咬嘴唇，垂著眼，无助地颤声道：“魅儿，很喜欢……先生。”
“喜欢我什麽？”我继续冷笑著，狠狠地侵入著他的身体，一股温热地液体自他体内滑落，我的动作一滞，他带著哭腔垂著眼低声道：“喜欢……喜欢……被先生，这样……做……”
我失神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著满脸是泪的眼前人，心底滑过一阵阵抽痛。
……方才，我究竟在做什麽？……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
嘈杂的音乐声冲入耳底，让耳膜嗡嗡作响。
我晃了晃脑袋，微微皱眉。门口似乎站着人，只是看不太清。
…………
“澄……你……？！”程子洛站在门口，一脸的惊愕。而在他身后，我却看见了那个我非常不想看见的人。
……韩灵？！……
我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愤怒？羞愧？抑或是……如同被捉奸在床般的惶恐？
可是……如今的我又有何可惶恐呢？又为何要羞愧呢？
我和他，和那个人，都已经彻底结束了啊。
…………
心情异常复杂兼混乱，看着站在眼前不远处的那个人，在他背后是那片迷乱的七彩灯光，映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
“澄。”他沉着声唤我，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我看着他，淡淡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澄，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好好谈谈。”
子洛掩门走了。韩灵依旧站在门前，用那双黑亮的眸子望着我。他的脸终于渐渐清晰起来，目光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悔恨，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情绪，很紊乱。
“澄，你…………”韩灵的话戛然而止，问了句：“你在做什么？”
也许韩灵也不知该说什么，所以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我缓缓放开身上的那个小男孩儿，抽出身来，只见一股鲜红色顺势滴落下来，小男孩儿踉跄了几步，无力地倒坐在边上，轻声抽泣起来。我心下有愧疚，原想和这孩子说声对不起，但此刻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转眼看向韩灵，他依旧伫在门前，用暗沉的目光看着我。
“我在做什么？”
忽然觉得韩灵这个问题不但白痴，甚至可笑。
“我在做甚么？呵呵，是人都看的出，我在做什么。”
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顺手整了整散乱的衣衫，一步一步慢慢地逼近到韩灵跟前，抬手重重地搭上他的肩膀，盯着他的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瞳，用挑衅的语气反问道：“难道说，韩家的未来接班人，是瞎了么？”
韩灵的身子微微一颤，他的神色带着些许愤怒，还有些许我所不熟知的无措，他拧着眉看著我，哀声道：“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样？是怎样？”
我看著他，捧起他的脸，借著醉意调笑著问：“你在吃醋？嫉妒？还是……你更喜欢我对你做方才那种事？而不是对别人？”
韩灵蹙著眉看著我，暗沉的眼底终于泄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心下涌过一阵快感，继而却是一阵难耐的疼痛袭过心口。看著他这样痛苦的眼神，我的心很疼，真的很疼。明知道，伤害他比伤害自己还痛苦，却仍会不遗余力地去刺伤他，也刺伤自己。
也许，只是因为恨，更因为曾经的那份爱。
“如果你喜欢，我并不介意你对我那样。”韩灵闭了闭眼，用痛楚的目光看著我：“只要你……能够好受些，我并不介意，你对我那麽做。”
“不介意？”挑眉一笑，摸著他的脸颊，狠狠地捏着他的下鄂，瞪视着他的双眼，他眼里的痛楚慢慢淡了下去，或许是他刻意压抑，或许不是。那黑色的眼瞳，依旧暗沉，深不见底的暗沉，却那多了份平静。又是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但此刻，这种平静的目光，越发令人厌恶，令人愤怒！
“韩灵，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对你留有丝毫不舍么？难道你以为，我程子澄还会继续喜欢你么？！！你凭什么那么说？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那样对你么？！！”近乎咆哮的话语。韩灵看着我，眼里有片刻的失神滑过，他咬了咬唇，定定地看着我道：“澄，如果你能好受些，我不介意，你对我做任何事。我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心痛，很痛。很痛。痛得快要死掉。”他抓着我的手，捂在他胸口，眼里涌动着浓重的痛苦和懊悔，刺得我的心阵阵抽痛。
可是。我怎么知道此刻的他不是在演戏？我怎么知道他是否只是为了他的那些目的来博取我的同情？！！
“心痛……呵呵。心痛？！”我猛地抽出手，冷冷地看着他：“你说你不希望我心痛？！你？不希望？我心痛？！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我心痛吗？！韩灵，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也很残忍么？！”
韩灵怔怔地看着我，张了张嘴：“澄……我……”
“够了！不需要说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和理由！听一次就够了！”
“你走。立刻走！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我狠狠推开他，想将他推出门外，他却死死地抵在门前，眼底的暗沉碎裂了，只留下了一片凄然和痛楚，他看着我，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道：“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嘶哑着声音，眼底涌出泪来，奋力地抓着我的肩膀。
“我知道是我错。我错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
……原谅他？原谅他？！！……
我平视著看著他那双充斥着痛苦懊悔的黑亮的眸子。心下一恸，继而一痛。心口仿佛被锁链狠狠勒紧般。
……我还有可能原谅他么？……
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想哭，又想笑。
“难道，你觉得，我还有可能，会原谅你么？”
韩灵看著我，用无比自责懊恼悔恨的目光看著我，哽着声道：“澄，我承认我以前所做的一切。但是，最後那个计划，我真的已经决定放弃了。相信我，最後一次，好不好？”
我看著他。他的痛苦如此真实，真实得可以碾碎我的心。可是，他以为我程子澄是三岁小孩儿麽？一句真的决定放弃，我就可以继续相信他了麽？
“不可能。”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不可能，也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韩灵怔怔地看着我，失神地看着我，我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无助的神色，即使是上一次他请求我的原谅时，也未曾如此。
心下忽有不舍，想要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却在抬手的瞬间，狠狠地攒紧手心。
“你走吧。”我别开眼，向后退了一步，我不能再看到他这般。否则，我会不忍心。
片刻的沉默，门没有被打开。我的头很疼，脑子里乱糟糟的。乱糟糟的。
“澄，告诉我，我求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韓灵的声音嘶哑着，令人心疼的嘶哑着。
我未说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如果可以原谅，如果可以。
“像他那样？任凭你玩弄？你会不会就原谅我？”
我并没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思绪太过混乱。在混乱間，他的唇猛然迎上我的双唇，一阵猛烈的吸吮。我睁大了眼看他，他流着泪，却微笑着，握紧我的手，贴合到他身前，用我的手指，一颗一颗地，缓慢地解开他的胸前的衣扣，露出那起伏的胸膛。他轻舔过我的嘴唇，紧紧抱住我的身子，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我所熟悉的淡淡体香。
“澄，我爱你。无论你是否相信。但我真的，很爱你。”
轻轻抚摸过他的背脊，不由自主地想要安抚他的痛楚。
“所以，只要你能原谅我，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听着他嘶哑的话语，喉口很涩，心口很难受。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方才我走出实验室之前，他能挽留分毫，如果更早之前，他能告诉我一切，或许，或许。
“我没有办法原谅你，没有办法，我做不到。”
轻轻的抚摸过他的发，五指穿过那柔软发丝的触感依旧。心情却已截然不同。
“韩灵，碎裂的美玉，或许可以修补，但绝对不能碎裂第二次，因为，那样的话，就彻底，碎了。”
“你，懂么？”
韩灵的肩膀猛烈地颤抖着，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他的唇，他的发，他的所有，我曾经最爱的一切，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韩灵，你该清楚，按我的性子，我不能保证日后见到你，会不想杀了你。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永远不要。”
韩灵的眉头拧成一股，紧紧抓著我的肩膀，哽著声道：“就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相信我，好不好？”
我看著他，轻轻一笑，无力地摇头。
慢慢地推开了他的手。
不敢再抬眼看他的眼。
“韩少爷，请你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永远，不要再出现。”
“永远。”
转身，我不再看他，穿过那嘈杂的人群，任由他的身影淹没在身後。
我不是神，也不是佛，我只是个普通的人。
不可能原谅，不可以原谅，也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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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已经是半夜。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让整个学校染上了一层霜白。
路过许愿林时，我看著那被白雪覆盖的树枝，和那隐没在树枝间的红色纸条。心依然抽痛著，无力去思考更多，更多。
回到寝室，在温暖的浴池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却依然感觉浑身冰冷。
冷。真的很冷。
蜷缩著身子。
紧紧地抱著自己，埋著脸，将自己深埋在水中。
心口抽痛著，一阵接著一阵。
无法平息。
…………
雪渐渐大了，纷纷扬扬。
我毫无睡意，看著屋内所有熟悉的一切，分明想要忘掉一切，可脑海里却全是韩灵的影子，挥不掉，抹不去，仿佛深刻入骨髓。
走入阳台，看著那飘扬的飞雪，有些失神。
意外的，我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楼下。
昏暗的灯光下，韩灵站在那里，满身的白雪。
他就一直站在那里，怔怔地抬眼看著这个方向。
但或许，他并没有在那里，只是我做了一场梦。
是啊，真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那该多好。
--------------------那夜以后，我似乎在寝室待了很久，浑浑噩噩地一天一天地过去。只记得天亮了，天黑了，人也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电话似乎响过很多次，有人来敲门，似乎，我还看见韩灵在我面前说话，他边说边哭，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某天，我做了一场噩梦，应该是个噩梦，因为我是猛然惊醒的。虽然醒来后，完全不记得梦见过什么。我喘着粗气，浑身是汗，看着周遭的一切，啤酒罐子丢了一地，乱糟糟的。起身，到浴室冲了个澡，人终于稍稍清醒了些。翻看日历，才发现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记忆却停留在一周前。
电话又响了，接起，原来是学生会主席，让我务必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我随口答应着，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走下楼，抬眼时，却又看见了那个我不想看见的家伙。
“澄，你一个星期都不肯下楼。我给你做了营养粥。”韩灵拿着个保温瓶，微笑着看着我，脸色却苍白着，眼里布满了血丝。
我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别开眼准备绕开他走人，他却拦到我面前，抬眼看著我，哽著声道：“澄，吃一点东西，再走吧。。”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他沈默了片刻，低声道：“就吃一口，好不好？”他的声音颤抖着，强挤了一抹微笑看着我。
他的神色再度搅得我平静的心涌起一阵紊乱，我不喜欢这种失措的感觉，不喜欢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看见他。
韩灵依旧微笑着，走上前一步，想要挽起我的手，我皱了皱眉，“啪”地一声轻响，打开了他的手。
“韩少爷，你似乎记性不好？”我冷冷地看着他，眯了眯眼：“收起你假惺惺的作为，我承受不起。还有，我并不希望，因为你的关系，影响了程家和韩家的友好合作关系，所以，为了避免我对你动粗，还请你现在马上消失在我眼前，OK？”
韩灵受挫地捏了捏掌心，蹙眉看着我，道：“澄，相信我，我已经勒令所有人放弃那个计划。STAM也不敢再提起。我可以为我曾经所做的一切作出补偿，我不想伤害你，不想失去你。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你。但现在，我已经放弃了，因为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所以，请求你，原谅我，相信我，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我盯着他的双眼，叹了口气，反问道：“如果你是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么？”
韩灵垂了眼，紧抿着唇，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来：“不会。”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奢求我的原谅和信任？你不觉得，很没有意义么？”
“因为。”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不能失去你。”
韩灵说着，说着，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捂着脸，失声哭泣，却又强力压抑着，看著他这般，我忽然觉得，是否是自己太过坚持？或许，他真的有特别的原因，所以没有告诉我真相？或许，他真的只是，没有办法告诉我真相？或许，我真的可以，原谅他？
……可是……真的……可以原谅麽？……
我的心开始摇摆不定，我可以继续相信他么？可以么？
那些计划，那些真实的计划，还有……
“蚩尤，你还打算怎样？”
身後响起了一个温软入耳的熟悉声音。伊奢石年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看著韩灵，冷冷笑了起来，道：“难道你以为，他不记得过去，就会任由你摆布和利用么？难道说，你还妄想再欺骗他一次么？”
…………
“姬轩辕根本不记得所有的事，他现在对我何止是信任，根本就是──痴迷。难道你认为，还有人可以让他怀疑我麽？”
…………
那些令人心痛窒息的话语。
…………
呵。
是啊。难道我还要再被他利用下去么？！
………
心口一阵紧缩，冷冷瞪视着韩灵：“滚！在我忍不住想动手杀你之前，立刻滚！”
韩灵整个人怔在原地，伊奢石年走到我面前，看著韩灵，冷冷道：“韩少爷，你耳朵不好么？他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麽？！”
韩灵闭了闭眼，再度抬眼时，他的眸子里充斥着近乎绝望的目光，他看著我，一直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澄，你真的，不能再原谅我一次么？你真的，希望我消失么？”
他的绝望如此真实，但此刻，我的心底却已然一片死寂。
“是。我永远也不希望再看见你。”
刹那间，我看见，那双曾经迷人的黑色眸子中，那仅存的绝望色泽，砰然间，碎裂。仿佛，被碾碎的黑玉般，丧失了迷人的光泽。
“是这样麽……？”
“真的，是这样么……？”
我没有继续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地侧过脸，避开了他的目光。
良久，我听见他笑了。凄然的笑声。撕扯着我的心。
“看来……我真的错了。”
心里涌过莫名的刺痛，忍不住地抬眼看向他，他正微微笑着看著我，眼里却全无光彩。
“澄，你还记得，我在九州岛和你说过什麽麽？”
我不明白他想说什麽，只是一味地轻轻摇头。
“我说过，如果留不住，我会让一切都回到最初。”
韩灵突然走近我身前，我失措地向後退了一步，伊奢石年想要阻拦他，却被一道黑色流光弹开到了一边，我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惊愕间，韩灵紧紧搂住了我的身子。他用力地搂著我，用力地吻著我，如此用力，仿佛想要把我融入他的体内。我感觉有温热滴落在脸颊，心口莫名地疼痛，仿佛要失却什麽似的。
“澄，我爱你，无论你是否相信。但是，我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你。”
良久，韩灵才慢慢放开我，继而向後退了一步，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哭，第一次是因为他的母亲，这一次是因为……我。
四周被黑色流光所包围，绚烂的黑色光线交织着，穿梭着，有些眩目。韩灵站在眼前，他的脸忽明忽暗，脸上绽放着奇异的笑容，不是喜悦，而是充斥着浓重悲伤的笑容。我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强烈的不安感袭过脑海。
“韩灵，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
“我懂。是我错。所以，就让我独自承担这一切。而你，”他凝眸一笑，眼底依旧是我熟悉的宠溺，“应该得到属于你的幸福。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味。只见他向我挥了挥手，继而手指在胸前迅速地摆起了一系列奇怪的形状，再然后，一道雪白的光芒自他掌间流泻而出，逐渐扩散至整个天地间。
“再见了，澄……”
韩灵的身影变得逐渐模糊，仿佛透明的水汽般，随时会碎裂消散。
“忘了我……永远也不要记得。”
心口撕裂般地疼痛。
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他怎麽可以？！
……
终於，我意识到了什麽，快步冲向前，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却在一瞬间，整个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怎麽回事？……
……刚才……是怎麽了？……
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仿佛忘记了什麽很重要的东西。
却完全想不起来。
看著那浅蓝色的天空，我茫然若失。
转眼，一个黑色卷发的少年站在身後，微笑著看著我。
“你……”我觉得他似曾相识，却又似乎不认识，有些没头没脑地问道：“你知道，刚才这里有发生什麽麽？”
他看著我，微微蹙了下眉，随即笑著说：“什麽也没有，怎麽了？”
“啊……没、没什麽。”
我敲了敲脑门，晃了晃脑袋，分明应该有什麽发生的，可是，为什麽一点也不记得了呢？
“你是高三（3）班的程子澄少爷，对麽？”少年突然开口问我。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怎麽了？”
他微微一笑，看著我道：“你好，我是国际班的转校生，黑暗集团的少主人──伊奢石年，以後还请多多关照。”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泛著闪亮的光泽，褐色的眸子里满是一片宜人的温和，那笑容，还真是让人舒心呢。
美人啊。
我欣赏地眯了眯眼。
伊奢石年礼貌地邀请我一起去共进早餐，我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心里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
被白雪覆盖的松树林，满地碎裂红色纸片。
心里涌过一股奇怪的感觉。
……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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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追梦旅途即将开始，敬请期待。
第一部到此完结，接下来是第二部，追梦之雄霸中原，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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