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静得寒心,汩汩冷气源源不断地从屋角窜出,让室内的温度更加冰凉。
地板上,一个可怜的人儿正趴在那儿,呜呜的痛哭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
乌拉——乌拉——乌拉——乌拉——
救护车急切的警报声由远而近,伤者的家属已经焦急地守在了急诊室的门口。
当护士们将伤者从救护车里抬出来时,一群人便拥了上去。
心荷,你没事吧,心荷!冷心兰第一个跑到了病床边,想看看冷心荷到底伤得怎样。
躺在病床的冷心荷,双眼紧闭,双眉微蹙,额头上被压了一块布条,上面还渗着斑斑血迹,十分触目惊心。
二姐,你可不要吓唬我们啊!冷心菊也挤到了病床边,站在大姐的对面,双手抚上冷心荷的肩膀,想将她摇醒。
家属,不要碰伤者!请让一让,请让一让。一个护士将冷心菊毫不客气地拉到了身后,随即取代了她的位置,扶着病床跟同事们继续向前。
心荷,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你要挺住,知道吗,心荷!爸妈和想想都在赶来的路上,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们爱你,我们都爱你。冷心兰一边跟着病床跑,一边低着头在冷心荷的耳边喊话。
医师,伤者出车祸了。家属,请让一让!又上来一个护士,一边将冷心兰从病床边拉开,一边对着赶来的几名医师道。
病人家属请留步。当病床被推到手术室门口时,两名护士立即上前拦住了满脸担忧的冷家姐妹。
心荷,你一定要挺住啊!看着冷心荷被推进手术室,冷心兰哭着大喊出声。
大姐,二姐她一定会没事的,对吧?冷心菊也哭了,双手拉着冷心兰的手臂,望着亮起红灯的“急诊室”三个大字。
恩,心荷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冷心兰一手反握住冷心菊的左手,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她抿了抿唇畔,也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对着冷心兰道——
你有没有给汪海打电话?是阎司耀。当冷心兰接到交警打来的电话时,他们正在一起,于是他就陪她一起来了。
天!我忘了!冷心兰一脸恍然。
我有他电话!说着,冷心菊便掏出了行动电话,调出了号码,给汪海拨了过去。
电话音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起。
喂,汪海吗?我是心菊!姐姐出车祸了,现在在仁爱医院,你赶快过来啊!还没等对方开口,冷心菊便急着喊道。
对方明显一愣,但随即却开口道——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这种恶劣的玩笑。还有,下次请不要使用同样的台词。丢下一句凉凉的话语,汪海直接挂断了电话。此刻的他,正红着双眼,驾着车,行驶在去往花莲的高速路上。
喂!喂!冷心菊对着话筒干喊了两声,接着转过头来对着冷心兰道——
这什么人啊!莫名其妙!居然不信我说的话,还把电话给砸了!冷心菊一脸抱怨地皱起了眉头。
我来打。说着,阎司耀便朝一旁走去,拨出了两个电话。一个给汪海,另一个给欧阳子晔。
他正在高速路上,阎司耀打完电话,又走回冷心兰身边,对着她说,可能要两小时后才能到。先过去找个位置坐下。说着,他便将冷心兰推向过道一边的座椅上。冷心菊则闷闷地跟在他们身后。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急诊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当冷心荷被推出急诊室时,一群人又拥了上去,这一次还多了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小不点。
医师,医师,我女儿没事吧?心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冷妈妈一把上前抓住医师,又立马转过身来抱住病床上的冷心荷。
床上的人儿仍然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医师,我妹妹现在的情况怎样?冷心兰也凑了上来,对着胸前挂着“主治医师”牌子的人道。刚刚瞟了一眼病床上的心荷,虽然样子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呼吸还算平稳。
病人除了受了一点轻微脑震荡,有一些皮外擦伤外,基本无大碍。只是她心里有积郁,神经很紧张,至今不愿醒来,还需要住院观察治疗。医师面无表情,完全是公式化的陈述。
哦,谢谢。听了医师的话,冷心兰的心便得沉重起来。看来心荷不只是因为一时的不小心而被车撞了,她肯定是跟汪海闹了很大的矛盾,以至于神志不清地走在大街上,才会出了车祸,不然汪海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听到心荷住院的消息,却无动于衷。可他们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阎司耀走了过来,他知道冷心兰的心里正在想什么。
汪海跟裴相洋,是双胞胎。突然起来的淡淡口气,就像是在讨论天气般平常。
什么?!冷心兰立刻回过头来望着阎司耀,一脸震惊。
不过到底谁是谁,还很难说,晚点你就知道了。很微妙的一丝笑意出现在他的嘴角,有些得意,他十分满意冷心兰现在的反应。
冷心兰却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地盯着阎司耀,一头雾水。汪海跟裴相洋是双胞胎?这是什么意思?谁是谁,又是什么意思?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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