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几乎受宠若惊。
但他立刻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他不会。
苏新看着他，微微地笑：“不会就算了。”
温凉赶紧摇头，又点头：“我会的。”
“那就赶紧的。”
387
他来不及斟酌，只将想起来的第一首歌唱出来。
388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389
温凉的声音好听，唱功却实在不敢恭维，好几个音都没唱到调上。
他有些羞赧地垂下眼。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首《虫儿飞》，是小时上学的时候，苏新曾在全班同学面前表演过的。
温凉想，他与苏新活到现在，若即若离，却到底有大段的时间，彼此纠缠。
390
苏新看着跪在地上垂着头的温凉，几乎发了呆。
一生有多长。她却与他数次失之交臂。
骄傲又有多值钱。
他是那么优秀的人，却肯为她重新一贫如洗，孑然一身，放下身段跪在她身侧。
而她坐拥权势，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叫温凉的人，填补心口黑洞。
391
温凉跪在地上，忽然感觉道身前落下一片阴影。
他抬起头，苏新已走到他身前，垂着头，看着他。
温凉忽然无端紧张起来。
该说什么呢？苏新有些迟疑。
她忽然对着他笑了一下，道：“温凉，娶我好不好？”
温凉呆望着她，沉默良久，才回过神。
他望着她，微笑起来，轻声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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