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天真,这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个事,我只是不愿意看你就此毁了。”
“你当日也是这样跟明澈说的?”
明清大力的将烟头摁在桌上。“这就是现实。”
明澈去了洗手间半天没回,她有心想留个空档的时间给他们姐弟。
于是她便沿着甬道走了许久。潇园之大出乎了她的意料。那天黑夜里有人引路,今天却是一个服务员也没见着,她逛了两下就迷路了。
身边竹林越来越密,甬道却依旧四通八达。
她记得潇园是在市中心,这样大的一片地就这样做了一个园子,以安城的地价来说,其实奢侈。
耳边是潺潺流水,她顺着水声走到个月洞门前。
黑漆木门半掩着,她隐隐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心里大喜过望,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有个凉亭,明澈只看到一个人背着她讲着电话,修长的手指在书上轻叩,发出规律的声响。
明澈退回月洞门口,静悄悄等那人讲完电话。
没想到这电话着实打的长,明澈逛了许久,站的累了,看四下无人,她于是斜靠在门上,手指无意识的抠着门上的漆。
太阳渐渐移到头顶,明澈担心明澄姐弟久等,慢慢的急出了汗。
才跺了跺脚,木门便开了,明澈立马站直了。
容岁安打开门,他依旧拿着电话,看到明澈,两人面面相觑。
电话那边一直不停的在说话,容岁安说了句我再打给你便挂了。
“站了多久?”用眼打量她。
两个人站的太近了,他说话时候明澈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传过来,她往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事?”
明澈脸有点红,可能是热的。“您知道这里怎么出去么?”
容岁安低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乌黑的头发,两个人身高相差太多。
他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对明澈说。“你稍等,服务员来带你走。”
明澈说了声谢谢。
容岁安转过身走进凉亭,拿起桌上的书要走。
明澈突然想起来,“您针打过了吧?”
容岁安看了眼手腕,那里的疤已经脱落了,只是有些红色的痕迹,“打过了。。。”
他冷淡的说,然后转身,便再没看明澈一眼。
他这样冷淡,明澈也没放心上,富家子弟原本有些瞧不上人。
等了没几分钟,就有服务员过来领了她出去。
明澄一直在外面等她,“迷路了?”瞪着眼睛问她。
明澈也觉得有点丢脸,她吐了吐舌,不好意思的嘻嘻笑。
明澄一把将她圈过来,“笨死了哎。”
将她揽在怀里,在她头顶说。
“我们回去吧。”
明澈挣开他的胳膊。“饭还没吃呢。。”
“这种鸿门宴我们不希特吃它。”
明澈轻轻一笑。“来都来了,吃个饭也不会死人的。”
“她已经走了。”
明澈忙问,“又吵翻了么?”
“没有,应召去了吧,她老板也在这里吃饭。”
明澈抬抬眉,“那就更要吃了。单已经买了,无谓浪费。”
“咱们是吃不起么?”
回去的公车上很挤,明澄抓着扶手,另一手把明澈紧紧圈在怀里,宽厚的背朝外挡开那些拥挤的人。
天凉了些,车上就没开空调,人多了就有点热,明澄出汗了,开始只是额头上,后来身上,觉得整个人湿漉漉的,明澈靠着的地方尤其的热。
“明澄,我能不能知道你在哪里打工呢?”
明澄低头皱眉,“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你别听明清瞎说。”
“我只是有点担心。。反正现在也不缺钱用,你不是还有个铺子么,咱们辞掉这份晚上的工作好么,人也轻松点。”
明澈抬头仰望,大眼睛清澈明亮,长睫毛忽闪一下。
“好吧。我这两天就辞了行么。”
明澈点点头,笑容绽开,明澄心里一动,他空着的那只手不听话的伸出去,将那笑容按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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