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少女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她嘲笑般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对谁:“在这片封印了克苏鲁而又终究被克苏鲁的混乱与疯狂所支配的地方,是要向谁反抗啊,渺小而又无知的人类大概是终其一生的智慧也无法窥见那些徘徊在终始永存的黑暗时空的宇宙中的存在的片鳞,仅仅只是念及想要理解就会无法压抑的想要疯狂,被那些禁忌而又污秽的言语,形象所沾染,无可奈何的沉沦进恶神们虽描述的无知而黑暗的宇宙中......听好了迪卢木多,勇敢而又俊美的骑士,不要试图去窥见他们的身影,哪怕只是片鳞,那会使你疯狂,面对着他们,没有人与神灵,只有相同而相似的渺小存在,无论是人,或是灵,亦或是挥舞着法则菱角的神,在他们面前,天使也会毫无犹豫的丢弃对主的信仰,沉沦,堕落在肮脏的泥潭中,在污秽与淤泥的世界里甘之如醴的吮吸那肮脏而疯狂的黑泥......”
在少女那充斥着警告与嘲讽的语言中,ncer再一次的意识到了他所要面对的存在,没错,那是远远超出了他所想象的存在,任何具有形体与概念的事物或许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被秩序与理念所局限,束缚于一个具体形象中的生灵,是永远也无法去理解那些混乱与变化还有无止境的疯狂的混沌的化身的存在吧。
那么......竟然如此的话,为何你还是如此的从容与自信?既然连神灵也不愿与之为敌甚至不愿去沾染的在地球尚未诞生之时就诞生的恶神们,你能够谈及在你如此赞颂与让我不要试图了解的存在之时表现出的那一缕绝对的自信与嘲讽......
看着少女绝美的脸庞,ncer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少女了,她的银色的长发,雪白的肌肤,酒红色的双瞳,修长的身形,琼琼可爱的鼻尖......这一切似乎都模糊了一样,没错,就像是面对着刚才才体会过的那种无可名状的恐惧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无法理解......
你到底是什么?
Lancer在内心问道,眼前的少女,是不是真的在他眼前,是不是真的是这个样子,ncer已经无法判断了,宛若是少女所陈述的一般,有些存在,哪怕是在你面前,你也无法去理解,理解了也会忘却,因为若是不忘——那会是永远的疯狂与沉沦,突然,ncer的心中有着莫名的寒意与恐惧。
“但是,”少女看着望着她出神的ncer,轻轻的加强了语气,她的话将ncer从他自己内心的惶恐与猜测中拉了出了“哪怕是如此,哪怕是无法去理解其本质的存在,也并非无法去面对。”
并非无法面对?Lancer茫然想到。
“既然不允许去理解,那就去感受吧,用你的眼,你的鼻,你的皮肤,你的耳朵,你的指尖,乃至于一切,空气的水润,土地的坚实,阳光的温暖......去感受你所能感知的一切,去联想,去思考,用尽身为一个无知而愚昧的人类的一切,去构造出一个属于你的真实,用属于人类特有的认知去束缚,去绑架......这样的话,就算是无法抗衡,也足以消散你内心的恐惧,不可名状的恐惧,那源于那些伟大而无法触及的神秘,更源于身为人类的那颗渺小而无知的内心......”少女这样对ncer说道,是的,人类是渺小的,是无知的,是愚昧的,他们的一切或许都在那些无法理解的存在的眼中是那么的可笑,然而,就算是如此,即便是虚假的,伪造的,可以被欺骗而玩弄的内心,人类也不会因此而停止他们的步伐。
在此刻,少女的话给了ncer安慰,他也许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谁,是什么,或许她不是眼前所见的那般圣洁与美丽,可是,能够说出理解与人类的渺小之上,再进一步相信人类的可能的存在,她一定不会是对人类,对他——有恶意的存在吧。
“稍微心安了点吧。”少女对着放下了什么的ncer笑着说道,她的笑真的很美丽,让ncer不禁失神。
“嗯。”ncer点了点头,不知是多久了,他有一种又活了过来的感觉,死去的存在,本是身为活着的存在的基石所在,然而他却被眼前的少女所安慰,因她的话而安心,死去的人,也可以再次成长吗,停滞在那里的时间,也可以再次转动吗?
少女再次微笑,她对着ncer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继续前进吧。”
说着,少女伸出一只手,向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一推,仿佛是推开了什么一样,一阵诡异而充满了邪恶,还有浓浓的海潮味的风刮了起来。
这是?
Lancer的心再一次被紧紧的揪住了,他看不见少女所看见的东西,但是因为少女的这个动作而变化的空气他感受的到。
他紧紧的逼视着少女手所在的位置,同时看了一眼依旧淡然的少女。
“这是门。”少女说道,“存在于过去,或许还有未来的门。”
少女雪白的手指了指废墟,那里面确实是有一个类似是门的东西,那不是长方形,也不是圆形,难以用什么形状来定义的东西,若不是少女说过“门”这个字,恐怕ncer连那是“门”一样的东西的这个定义也不会有吧。
可哪怕如此,ncer依旧无法将这所谓的“门”与少女的动作联系在一起。
少女看着依旧迷惑的ncer,也是耐心的再次说道:“在这个地方,一切都是混乱的,无序的,哪怕是空间和时间也是一样,那道现在躺在废墟里的‘门’原先是在这里的,”少女指了指她做了推门动作的地方,“在这里,形体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意义,重要的是,这里有‘门’这件事罢了,无论这‘门’现在如何,但它依旧是‘进入哪里’这一信息的代表,”少女顿了顿,等待ncer消化她的话,“‘门’在这里,我们要‘进入’的地方也在这里。”
听到少女的话,ncer思量后说道:“那么,我们要去的地方,那是?”
少女想了想又笑道:“不知道......或许是那曾经存在的巨大城堡,地宫,亦或者是牢狱,或许是......”少女没有把话说完,她没有说尽的话令ncer的思绪飞舞。
“总之,去了就知道了......”少女笑着说道,她伸出了手,朝着ncer,“怕的话,可以抓住我的手哦。”她眼中流露出狡黠。
“那么......我便却之不恭了。”ncer笑了,他握住了少女伸出的手,那手有些凉,但却很暖,让人安心,软软的,但也充满了力量。
少女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暖意,不知道是对谁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这时的她,真的很美,充满了温馨与善意,仿佛驱散了这里一切的混乱与森森的恶意。
可以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一定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灵敏的捕捉到了少女那一瞬间的温柔的ncer,心不禁慢了一拍,一种奇异的情感油然而生。
随后,少女拉着ncer,踏入了那道无形的门,这一脚,跨越了远古,将他们带到——那曾经存在,未来也存在,现在或许存在的地方——古老而睿智但是却无比愚昧的先民与异世的从遥远的星球上追随着伟大的恶神而来的异形妖魔共同创造的——名为乐园的牢狱,为了唤醒那陷入名为死亡的沉睡的克苏鲁的意志的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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