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依然睡在棺材里,一抬头看到老太的那张阴阴的脸。
“醒了?”
“恩。”我揉揉眼和发痛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
“叫你别应声,你偏不听。我刚把你的一魂一魄好不容易先前找回来,你又接电话又回应,这倒好。又被猛鬼拘走了,而且当时你只剩下一魂一魄了。金阳之气也受了点损耗。”
我听完啊了一声,完全搞不清状况。开始快速回忆当时的情形:我在棺材里躺着,老太在棺材外做法,那会来了个电话,是乱码,而且是老瞎头的声音。
“难道是老瞎头的鬼魂把我的魂弄走了?”我自言自语。
“魂魄都被我一起找回来了,还准备躺到什么时候?”老太用一种很铁不成钢的眼神瞥了我一眼,懒得再看我,朝香案走去。
我意识到我还在棺材里,一骨碌爬起来跳出棺材,好象这里是猛鬼禁地。
我再一看香案,比上次复杂多了。不仅摆了香案供品,还供了一尊阎王判官石像。
老太一身黑袍,眼带八卦镜,嘴里吐出一枚外圆内芳的五帝铜钱,难怪刚才说话含糊其辞的。看来是焚香祷告过一番了。
而那香依然在燃烧着。老太告诉我,还好香一直烧着,香灭魂亡。而且先前那猛鬼太厉害了,她虽然找回了我的魂魄,但还需要我去找那姓叶的做一场正式的法式才能够真正修补我的魂魄,另外要找一种断魂草服下才能彻底修补。
我哦了一声,老太嘱咐我要放心上,说要不是为了我的肉体,她才不会对我这么上心。
我不经意间看到老太穿的鞋子居然破了?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我居然昏睡了两天两夜,她坐蒲团上坐了两天两夜一直闭着眼去地府走了一回。我一听全身都炸毛了。
去趟地府居然能把鞋子穿破了?她说那是赶路赶的,这次可大费周章了一回。
两天两夜?这老婆子还真厉害。看来是个巫术很高的巫婆子啊。
那老太回屋里翻腾了几秒,之后出来我一看换了双新鞋。
“去洗个澡,夜里子时找我。”老太把一叠厚厚的黄纸放在了香案上,回头对我丢了句。
“找你干嘛?”
“烧纸。”老太幽幽的提醒。
“哦。”我应了一声掉头就要走,老太一把扯住我膀子,“小伙子,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说完她阴阴一笑。
我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她帮我是另有目的。但我现在是个鬼,要肉身也没什么用了。如果她真的能帮我对付了那群猛鬼,答应就答应吧。
于是我点点头,“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但是你要保护我能出这幢楼。”
“我老婆子说话向来算话,对付那些个鬼我还是有招的。”老太说着的时候诡异的笑了。我哦了一声赶紧离开了老太家。
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是上午。
我现在只想回家冲个澡。试了下水,水是温的,勉强能死。
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我必须要冲一把。进了浴室,我把衣服囫囵一脱,打开微弱至炽白的光,那光在四周白色瓷砖的映衬下。显得渗人。
打开淋浴,温水冲洗我的头发,我心不在焉的搓洗着,想着那老太是不是要带我一层层楼的烧纸,那特么真心悲催了。
忽然,我感觉头发上粘粘的,像是胶水一样的物质,很不舒服。
我用手下意识的一摸,视线模糊中好象看到一些红色的东西。
红色?难道是……
脑中警铃大作,我胡乱惊慌的抹了把脸,一看是血!
砰砰……
我的心脏骤然快速直跳。机械性的昂头一瞅。
我靠!花洒上喷下的居然都是鲜血。难道从刚才到现在冲洗我身体的全是血?地面的瓷砖上到处都是,浓烈的腥味充斥刺激着感官,触目惊心,活像个屠宰场。
我意识瞬间从未有过的清醒,再也忍不住恐惧,啊的惨叫一声冲出了浴室。
等我惊魂未定的猛的转身一瞅,什么都没有?四周的白瓷砖被白灯照的惨白发亮,那花洒喷下的是透明的水,根本没什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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