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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黄雀(1 / 1)

二人穿过石门,眼前氤氲更盛,到处云山雾海,有如蜃楼幻境一般,周遭十步之外,景物几难辨别,哪里还有石季伦一伙儿的影子。格桑举目四下一张,讶然道:“元芳哥哥,这就是你们汉人口中的蓬莱仙境吗?”李元芳皱紧眉头,面色凝重道:“什么蓬莱仙境根本都是些子虚乌有的神话传说。”他抬手轻轻一按肩头伤口,沉声道:“这里的情形似乎古怪地很,你务必不要远离在下身周,明白吗?”格桑扬起头凝望向他,笑道:“人家记得了,我的元芳哥哥!”她眼波流转间,忽见李元芳手捂伤口,顿时急声道:“元芳哥哥,伤口又破开了吗?”李元芳见她花容失色,红彤彤小脸上写满关爱之情,不由放下手轻轻抚摸她鬓角,笑道:“我还好,格桑公主家的圣药委实效果好的很啊。”格桑听他夸奖,心头甜蜜之极,不由将头仰得更高,恨不得他立即给予深深一吻作为奖赏。然而眼波流转间,她倏见头顶上方的洞顶石壁上繁星灿烂,眨眼不住,登时惊讶道:“元芳哥哥,我们身在田野吗?”

李元芳听得一鄂,举头向上望去,就见地宫顶部如苍穹般雕凿成半球之状,并在其间镶嵌有无数湛蓝宝石,于云雾流动间不时闪烁发亮,果然就像暗夜星空一般深邃壮阔、动人之极。他复又四下张望一阵,油然道:“看样子这间石室十分宽广,由足底至洞顶足有六丈之遥。”格桑小手按上蛮腰,四处张望道:“你们汉人可真是奇怪,为何要将屋顶凿成这个样子?”李元芳叹口气,徐徐向右转去,沉声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四面墙壁必成方形,这就是世人奉行不悖的天圆地方之说。”格桑只觉眼前所见,全都远远超出她过往所积任何经验,处处透露着茫不可测的古怪况味,当即不敢停留,紧紧追着李元芳而去。

二人向北行出十数步距离,面前果然现出一面巨大石壁。格桑举目一张,讶然道:“咦?元芳哥哥,这上面似乎画有图案。”李元芳抬头望去,就见石壁之上确实以青绿颜料绘着一幅巨大图画,但一来云雾飘渺阻隔,二来距离太过接近,无法看清全貌,只得拉了格桑小手,徐徐向后退出几步,于云雾流动、浓淡变换间凝神向前望去。隐约就见此面石壁上所画内容,大抵是一位身着华服、容貌美艳的妇人高高端坐于大殿之上,阶下不远之处平地生出一片浮云,一位仙人模样的羽服男子正兀自站立云头,神态悠闲的对着妇人说话,笔意洒脱,栩栩传神。李元芳点点头,低声道:“如果这地宫真出自元魏胡灵太后之手,那么显而易见,这画中的妇人定是她本人无疑。”格桑抬手一指画中仙人,奇怪道:“按照你们汉人的习惯,地宫中所绘壁画,定是主人生前真实经历之景,难道这美人竟撞见神仙了不成?”李元芳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你说的那是墓穴壁画,这里又不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坟冢。”

二人转过身,复又走向对面墙壁,果然就见壁上同样绘有图画,画中主人仍旧是那位美艳妇人,但具体内容竟又分成前后三幅。前面所画乃是妇人高高站立城头,城下旌旗如山,甲兵列阵,阵前一匹高头战马之上,正兀自端坐着一位头遮鬼面,身着金甲的巍峨武士,手中一柄青铜古剑遥指城头,似是在指挥大军即刻攻破城池的模样。格桑不由掩住小嘴,吃惊道:“大事不好,太后她要给魔鬼杀掉了!”李元芳摇摇头,转目向中间一幅望去。就见画中场景已然变成河岸,那妇人神色仓惶地逃至岸边,身后不远处鬼面武士正催马疾驰,眼看就要追赶而至。而河面之上赫然画着一只体态巨大的神龟,北面墙上出现的羽服仙人正垂手端立于龟背之上,似是专程前来迎接妇人一般。格桑吐了吐舌头,笑道:“原来这仙人是乌龟变的。”李元芳听得一怔,讶然道:“那又是为什么?”格桑掩嘴笑道:“如果不是乌龟修炼成仙,又如何能够驱使同类?”李元芳登时哈哈大笑,点头道:“看来竟是一位龟仙人,在下委实佩服得紧啊。”

二人复又一齐向第三幅图画上望去,就见画中群峰罗列,云海苍茫,妇人和羽仙全都不见,唯有山下无数苦工,正兀自卖力拖动一辆大车,车上平直放置着一块巨大石碑,一时教人难以理解画中意味。格桑倏地点点头,喃喃道:“看来那妇人终是死掉了,这些苦工想来正是卖命为其修筑陵墓,那车上的石碑定然就是墓碑了。”李元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沉吟道:“根据史籍上的记载,胡灵太后最终的结局乃是死于叛臣尔朱荣手底,并被沉尸河底。”他转目回望石壁,惊讶道:“倘若这壁画中的妇人真是胡灵,那么其后来竟给仙人救走,显然大大和史籍记载相悖,太过匪夷所思了。”格桑眨着明亮眸子掩嘴而笑,娇声道:“元芳哥哥,你不是说世上一切神仙传说都是骗人的吗?或许这壁画仅仅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一点小小幻想罢了,呵呵。”她小手叉腰四下一张,皱着眉头问道:“可是元芳哥哥,此处明明深埋地下,周遭又不见任何火烛,怎么大殿内一点也不显黑暗呢?”李元芳摇摇头,叹道:“对于这一点,在下也觉得十分奇怪,或许古人的奇技淫巧远远超乎今人的想象罢。”

二人看过壁画,转而向西行去。走出十多步距离,面前忽地现出大块汉白玉石雕琢而成的宽阔台阶,逐级错落地一直向上延伸开去,格桑抬眼一张,登时惊叫道:“元芳哥哥,他们在那里!”李元芳心头一鄂,急急向上望去,就见十数级白玉石阶尽处,整面石壁上竟绘有一幅尺幅巨大,规模宏伟的城门建筑。只从其门分五道的过梁式结构,以及两侧体量巍峨的垛楼来看,即可猜知该道城门的显赫地位。而先前进入石室、失踪半晌的石季伦一伙,正兀自端坐门前石阶之上,个个脸上写满无奈之象,一齐死死盯着壁画发呆,看模样显然灰心丧气之极。

格桑心下好奇,快步跑上石阶,笑道:“喂,我说石老大,你们干嘛在此发呆?”石季伦神态木然地转过头,徐徐望她一眼,旋即复又摇摇头,大手一指城门,叹道:“你还是自己看吧。”格桑曲曲小鼻子,顺他手指方向一张,只见正中两扇大门牢牢关合,门的中间竟然又嵌有一幅圆盘,盘上密密麻麻刻着一圈鬼画符,显得十分莫测高深。她登时回身向后招手,叫道:“元芳哥哥,你来看看这鬼画盘是什么玩意儿?”这时李元芳已然走至跟前,抬眼向门上凝神望去,就见城门之上居然书有匾额,以古拙篆字写着“玄都城”三个描金大字,不由讶然道:“这门后竟是天宫了吗?”石季伦面无表情地懒懒看去,叹道:“不瞒将军,如今看来只怕是老石我看走了眼,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魏宝藏的埋藏之地。”他倏地蹿起来,抬手急急四下乱指,喘息道:“真他娘的见鬼了,这里竟是那死老太后的坟冢!”

李元芳怔了怔,难以置信地惊讶道:“你说什么?这里是胡灵太后的埋骨之所?”石季伦拼命点头道:“难道不是吗?你看看这里的建筑布局,从天圆地方到满墙壁画,无不体现着你们汉人秉持的那些奇怪论调,哦,叫做什么‘侍死如侍生’!”李元芳摇摇头,沉声道:“好吧,如果阁下判断不错,那么这里因何不见死者的棺椁?哦,还有古人大多实行厚葬,既然坟墓修的如此浩大,然而怎么不见一点陪葬之物?”石季伦顿时双手抱头,痛苦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格桑听得此刻竟然置身于古人的坟墓之中,不由激灵灵打个寒颤,倏地贴入李元芳怀里,惊怖道:“元芳哥哥,这里不会有鬼吧?”

李元芳轻轻拍她肩膀,笑道:“即便有鬼,但显然早已通过天门,羽化登仙了,不是吗?”他抬手一指城门,朗然道:“石老大,还是先说一说门上的八卦盘是怎么回事罢。”石季伦重重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叹道:“哦,正如将军所说,这件物什名曰‘八极盘’,通俗些讲也就是八卦连环锁。”格桑登时讶然道:“又是一道怪锁?!”石季伦点点头,转眼凝望门上圆盘,喃喃道:“此种秘锁和之前的太极阴阳锁全然不同,一切解锁法门可都对其无济于事,除非获得它最初设置时的原始密码,外人只要胡乱按错一枚符号,门后机关立即启动自毁程序,别说是面前石门,只怕是连同整个地下宫殿都要瞬时分崩离析,倒塌掩埋。”格桑立即扮个鬼脸,将小舌头一吐,娇笑道:“真是好可怕,然而这样一来,也免得你们将门打开,万一不小心放出来那位太后老鬼,可决计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仰起头望向李元芳,柔声道:“元芳哥哥,你说是不是这样?”后者正兀自盯着城门发呆,这时微微一笑,点头道:“不管这里究竟是不是前人的陵墓,后来者都不应强行打扰。”他转头看了看石季伦,沉声道:“石兄,难得你如此博学多才,倘若能够踏上正途,定会终有一翻作为。”他笑了笑,大手向阶下一挥,低声道:“还是尽快随我去见狄大人说明一切罢。”石季伦双手背后,仰面一声长叹,幽幽道:“时也命也,苍天不佑我石季伦啊!”他猛地垂首扫视安米二人,断然道:“二位兄弟,此间一切已了,咱们这就去向狄大人领罪罢。”安米二人登时如遇大赦,双手环抱不住揉搓,欢喜道:“石老大所言极是,这里鬼气森森,十分邪门,多呆一会儿都教人浑身不自在。”三人意见达成一致,便要跟随李元芳下阶而去,此时异变突起,面前苍茫雾海中忽地生出一团红云,只一瞬间便将众人紧紧包裹挥之不去。李元芳立即大叫道:“快屏住呼吸,烟里有毒!”

这时就听不远处有人怪笑道:“奉劝诸位还是省些力气罢,在下这‘落花红泥散’可是无孔不入,霸道之极!”他话音未落,但听扑通连声,李元芳转头一张,就见石季伦一伙人依然倒地不起,登时沉声道:“你们感觉如何?”石季伦摆摆手,喘息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这浑身瘫软,再使不出一些力气。”李元芳点点头,立即和格桑相互扶持着坐地调息,试图在最短时间内将毒物逼出体内。这时又听脚步声徐徐传来,他凝神向阶下看去,就见重重迷雾中逐渐现出一具五短身材,头上竟戴了一副猪头面具将真实容貌隐去,不由摇头叹道:“阁下这一副尊容可真是有趣得紧那。”那怪客乍见李元芳之下,倏地驻足一呆,眼光急速一阵乱转,旋即大笑一声,沙哑着嗓音叫道:“阁下还是省些说话的力气罢,免得浪费时间,来不及将毒气逼出,嘿嘿。”

他大步踏上石阶,面对壁画城门仔细打量一阵,讶然道:“难道大魏的宝藏居然深深隐藏于天宫之内吗?”他猛地转身,对着躺倒阶上的安丘生狠狠踢上一脚,命令道:“速速起来将门打开,在下便饶你不死!”他接连踢了三脚,安丘生仍旧爬不起来,显然因修为尚浅,内功不足,无法抵抗毒气的侵入,说话的力气都散去了。李元芳冷冷一笑,叹道:“阁下还是省些力气罢,莫说他们此时无力动弹,即便阁下肯拿出解药为其解毒,然而面对城门上的秘锁‘八极盘’,他们也是全无破解的办法。”那猪头怪客顿时一怔,喃喃道:“怎么,难道是我下手的时机早了?”格桑忽地一声娇笑,扮个鬼脸道:“喂,我说这位猪头先生,你想必是平生头一回做恶事,这一点经验全都没有啊。”那怪客立即瞪她一眼,阴恻恻笑道:“你这小女娃,再敢多话,大爷就剥光你的衣服,挖出你的心肝儿来祭祀胡灵老鬼!”格桑顿时害怕已极,乖乖闭上小嘴不敢说话了。

那怪客复又盯紧石季伦,似是心内正历天人交战,急于做出某种决定一般,忽而五短身躯飞速转过,掌中寒光爆闪,直直射入倒地不起的米无忌脖颈上去,后者顿时哼也不曾哼出一声,就此毙命。眼见他突然出手杀人,石季伦和李元芳同时喝道:“你要怎样!”那怪客轻轻扭了扭脖子,双手搓掌道:“怎么,你们想出开锁之法了?”原来他竟是心存怀疑,认为面前这些人明明知晓开锁之法,却因为他的突如其来而故意隐瞒不说。石季伦手按心口,双目似要喷出仇恨火焰,喘息道:“你这恶贼,只管死了这条心罢,莫说这道‘八极盘’秘锁根本无法可解,便是老子知晓密码也决计不会告诉你的。”那怪客微微颔首,笑道:“原来是这样。”倏然头也不回地反手射出一道寒芒,将安丘生也杀了。格桑眼见他举手间连杀二人,居然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悠然模样,顿时心内厌恶之极,叫道:“你这恶毒的猪头妖怪,因何无缘无故杀了两人!”那怪客仰起头想了想,恍然道:“哦,你瞧我这记性,适才进来时,偶然看见旋梯上还倒着一人,立即善心大发,先行送他一程了。”

石季伦眼见三位同伴皆已殒命,心头悲愤至极,顿时强行运转体内真气,倏地纵身跃起,抬掌拍往那怪客胸口。这一掌含怒发出,虎虎生风,势大力沉,显见得内功修为颇是不俗。那怪客却丝毫不惧,躲也不躲立在原地,直待对方一掌即将拍实,猛地大手一圈于瞬时抓牢石季伦手腕,顺势向上抛出,动作一气呵成,迅捷已极。石季伦这一掌已然拼尽全力,体内真气再流转不灵,登时给他高高抛过头顶,重重摔落石阶之下,张口猛地喷出大口鲜血,再爬不起来。猪头怪客哈哈大笑,点头道:“既是无法打开玄都城门,那可就十分可惜。”他转头凝视李元芳和格桑,叹道:“说不得一个活口也不能留下,只有死人才终会保守秘密。”

李元芳倏地笑了笑,徐徐由阶上立起,眼神轻蔑地投向他,摇头道:“阁下这副‘落花红泥散’的药名倒是别致得紧那。”那怪客顿时眼光大亮,怪笑道:“是这样吗?谁说花落无情,即便是碾落成泥,来年春回之时还不是化成肥料滋养花枝?”他显然对此十分得意,不由将猛拍手掌道:“在下每每想到这般富有诗情画意的药名,都会佩服的紧那!”李元芳冷冷打量着他,摇头一声叹息,悠然道:“药名固然不错,然而只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效果并不怎么理想啊。”那怪客顿时一怔,一双大眼不住在李元芳身上翻滚,这才发觉自己所下迷药似乎对眼前此人并未起到任何效果。对方仍旧气定神闲、呼吸匀称,完全一副将他死死吃定的可恶模样,心头立即惊怖之极,不住后退道:“这决计全无可能!你,你千万不要硬撑,倘使仍觉得骨软筋麻,便立即乖乖坐下调养,免得,免得毒气攻心,无可救药!”

李元芳见他一脸外强中干的可笑模样,登时哈哈大笑,转头对格桑拱手谢道:“嗯,格桑公主,您赐予在下的‘辟邪香’果然不同凡响,不愧是天下毒物的克星啊。”格桑眼珠一转,俏脸得意之极,娇声道:“还不是你们这些汉人少见多怪?这‘辟邪香’乃是我族《月王药典》中的解毒圣药,只须将指甲盖这么一丁点药粉抹至鼻间,天下任何迷药可都无法吸入体内了。”她说话时已然徐徐立起,小手轻轻环抱李元芳臂弯,对着那怪客做个鬼脸,笑道:“你这个可怜的坏猪头,竟然妄想要给咱们来个‘螳螂捕蝉,麻雀在后’,哼哼,现在知道怕了吧?!”李元芳无奈摇头,缓缓自腰间拔出幽兰宝剑,向那怪客指去,叹道:“虽然在下或许跟你也曾有过一面之缘,然而很可惜,阁下偏偏流年不利与我为敌,那也只能怨阁下命运多舛了。”那怪客越听越怕,倏地甩手撒出大团红雾,同时足尖点地高高跃起,于瞬间凌空向前翻出,直落入阶下苍茫云雾中去,转眼消失不见。

这时李元芳忽地一阵剧咳,手中宝剑再把持不住,猛然坠地滚出尺远。格桑顿时大吃一惊,仰头急急望去,就见他此时已然和方才判若两人,仿佛全身气力瞬时抽干,面色苍白如织,豆大汗珠不住自额角滚落,模样惨然之极。她这才恍然晓得,李元芳因一时情急,强行运转真气将体内之毒暂时压制,并指引她相互配合,凭空杜撰出解毒圣药“辟邪香”,做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悠闲模样,终将那猪头怪客吓走,救了三人性命。她心内又急又痛,慌不迭扶着李元芳坐倒,抽泣道:“元芳哥哥,你千万不要吓我,你一定要没事啊!”李元芳眼见她一双美眸秋水横波,泪光粼粼,显然竟忘了自身亦是中毒未解,眼中心头全然只顾着他李元芳一人,不由大为感动,登时温柔一笑,低声道:“这点迷药算不得什么,只须运功调息一会儿,就能将毒逼出体外。”他抬手轻轻抚摸格桑小脸,笑道:“好了,我马上就开始运功排毒,然后再救治你和石季伦。”他抬眼向阶下望去,只见石季伦仍旧静静横卧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受伤颇重情势堪忧,当即闭目凝神,盘膝而坐,仔细运起功来。格桑见他没事,这才忽觉周身酥麻至极,精神顿时一阵模糊,懒懒向旁倒去,昏迷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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