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在桌边的一处空地上翩翩起舞,动作柔美,体态婀娜,虽然没有舞曲,但丝毫不会影响舞蹈的连贯性。没有节奏的束缚,随意而舞,让人看了很是舒心。一舞作罢,意犹未尽,忍不住出声呤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看到吕公那惊讶的样子,没想到我又没忍住,看来自己是该要好好的反省。于是对吕公道“恭喜吕公,你这一双女儿才貌双全,实乃吕公的福气啊。”
吕公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感叹道“恕老夫眼拙,没看出公子竟有如此才华,到是老夫唐突了。”说完便吩咐道“雉儿,来来来。还不陪公子两杯,为你作出如此佳作。”
吕雉闻声应了下来,举起酒杯对我道“公子,我敬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和佳作,让公子费心了。”
“呵呵,不敢,不敢,只怪小姐的舞跳得太好了,让我看得如痴如醉才有感而发罢了。如果没有小姐,我想我也写不出此句来。”没办法,只有顺着杆子往上爬了,抄都抄了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操植会跳出来?恐怕现在他爷爷的爷爷还没出生呢。
听到我的夸奖,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谢谢公子夸奖,吕雉以酒来表达对公子的谢意。”说完一手拿碗,一手虚掩着把酒喝了下去。不得不说古人对礼节的重视,为了不唐突客人,喝酒吃饭,都不会直接吃进或喝进嘴里,都会用手遮挡着。哪像现代般这样大大咧咧。
于是就坐在一起吃喝起来,而韩信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四人若有所思起来。待酒足饭饱后,吕公才说道“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要不然天黑也到不了驿站了。”
听到吕公的提议,我们都应允了,毕竟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远比我这个外来人多得多。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之际,吕公示意道“公子,此酒后劲十足。你又多喝了两杯,不如弃马,到老夫车上,一边休息一边赶路如何?”
其实古代的酒相比现在而言,就不算什么酒了,但是为了不驳回吕公的好意,就同意了。于是道“也好,所谓若要亲人无牵挂,酒后不把车马驾。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我去吩咐一声。”说完就向韩信走去,吩咐了几句就和吕公一起坐进了马车里。
坐马车远没有骑马舒服,马鞍虽硬,但是骑在马上能观察下周围的风景来分散下注意力。而坐在马车里,木车轮在那凹凸不平的道路上滚动,马车里颠簸的厉害,差点就反胃了。
吕公可能看出我的不适,于是就用说话来分散我的注意。说道“公子这么急的去沛县,所谓何事?我与那沛县县令是多年的好友,如需要老夫的地方,公子说便是了。”
“晚辈在此谢过吕公了,急着去沛县也就是拜访下友人,没什么大事,就不劳吕公费心了。”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为了急着去沛县,就是为了你的一双女儿罢了。那你还不提刀砍我啊。
“哦,原来是这事。公子武力不凡,路见不平肯出力相助,是大义之人。适才又听公子佳作,实乃大才。恕老夫冒昧,不知公子贵庚几何?”
第一次被人这样称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哦,我26了。”
“噢,那公子独身在外,想必已有妻室了吧?”吕公听到我已经26了,心里已经没报多大的希望了,毕竟26岁的人位娶妻者实为少数了。
看来吕公认为我已经娶妻了,于是反问道“那吕公你看晚辈是否是有妻室之人?”
“依老夫之见,公子相貌不凡,谈吐有序,举止有礼,必是大户人家。这般年岁已有妻室并不奇怪。”
看来他是认定我已经娶妻了,哪知道本人还是个处男。说道“吕公,这次恐怕让你失望了,实不相瞒,晚辈至今任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来妻室可言。”
听我一说,吕公惊讶道“公子尚未成亲?”
可以听出他话语中满是不信。也怪,古人成家都早,26岁可能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不过韩信这厮例外,因为没人敢把女儿下嫁于他。于是道“说起来,吕公可能不信。晚辈今年才学业有成,得以出师游历天下,况且我一直认为大丈夫大业未成,何以成家?”
吕公暗道,原来此人是有大志之人。于是笑道“呵呵,公子所言极事,男子晚些成家并无大碍。实不相瞒,我像你这般大时,素儿已经牙牙学语了。现在,老夫的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独立门户了,现在家中就这一对女儿。这次移居沛县,路遇劫匪,让老夫愈发担心她们两个,老夫年事已高,眼下唯一的愿望就是替他们两个找到可以依靠的好人家了。”
听着吕公说出自己心中的顾及,知道他很是担心他的女儿。于是问道“不知吕公可否为她们找到好人家,听说沛县人杰地灵,才人辈出,想必吕公有心到沛县去寻找吧?”
吕公笑道“公子确实聪颖,起初我是准备一到沛县就准备给她俩物色一个好人家,不过经过这一路上的认识,我认为公子就是我要找大人选,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我想这要是别人,肯定就一口答应了。但是看过那么多家庭悲剧的我是深知一对没有爱的恋人,是很难有好的结局的,于是推脱道“承蒙吕公厚爱,小子受宠若惊,但是……”
我还没说完,吕公就急忙问道“难不成小女难入公子法眼?”
这是哪跟哪啊,于是忙劝道“吕公莫急,待晚辈把话说完。说实话,吕公这一双女儿确实天下无双,晚辈也挺喜欢。难道吕公不去听听她们的意见?”
吕公听这么一说,微怒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由不得她们放肆。”
听他这样讲,也有些无奈。因为这个时代全无婚姻自由之说,于是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确实不假。但吕公可曾考虑过,如此强制婚姻,双方毫无感情可言。如若这样结合,他们还会幸福吗?”听了我的话,吕公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又道“我知道吕公是为女儿好,但也望吕公能听听她们的意见,毕竟幸不幸福,她们自己最清楚。如果吕公不弃,晚辈愿与她们相处一段时间,至于成不成,全凭她们的意愿。吕公,你认为如何?”
吕公想了想,也只有这个方法,就说“那就依公子所言吧。”却不知骑着马,走在马车边上的韩信却一直铁着个脸,在想些什么。
夜晚驿站的客房内,我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了吕公下午的那些话,想道:吕素,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初试爱慕便为了自己心中那人奉献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吕雉,也算是个可怜的人。为了爱,付出了很多,但终不能如愿,最后因爱生恨,处处与之作对。原本过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些人的命运,可为什么真的轮到了自己,怎么就难以下定决心呢。心里开始有些烦躁了。
想着想着,就听见“砰砰”的敲门声,嘀咕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没睡。”但脚步没停下来,过去把门打开。原来是韩信,板着个脸站在门口,于是把韩信请进屋来问道“信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韩信没理会反问道“主公,你可曾记得当日你和信所说的话?”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就这。回道“怎敢忘记?”
谁知韩信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振振有词的说道“既然主公没忘,那信倒是问问主公,这几日主公可曾想起那些话。今天下午,吕公与主公所说之话,信有耳闻。信很茫然,当日听主公所言,以是找到明主,能让信一展所长,大展抱负。却不料主公才见两位小姐数日,便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实让信寒心。大丈夫事业未成,莫不是想被束缚了手脚,畏首畏尾?”
本来就很是烦心,加上被韩信这一通乱说,破口骂道“韩信,草你奶奶的,我什么时候畏首畏尾了,TMD我不过就是……”没骂几句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经过韩信的一通乱说和发泄,顿时心净空明。这段时间我不就是畏首畏尾吗?虽然心里不说,但是不正是怕改变剧情走向,怕便历史走向吗?原来太过执着的是我,韩信都已经被我收于麾下,历史不是已经改变了吗?既然改了,何不改个彻底。
另一边,韩信被我那破口的几句说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听懂一句“我什么时候畏首畏尾了。”心里暗道:看来我说着些话还是有些效果的。脸上稍稍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整理了下思绪对韩信道“韩信,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沛县有两位大才,分别叫萧何和曹参,一个是堪比管仲乐毅的相才,一个是能攻善战帅才,均有不下与你的才能。”也没理会韩信信与不信,继续道“这次去沛县就是准备去结交这两位贤士,希望能为我所用。其次,你我都孤身一人没有势力,而吕公为名士,又是大贾,人缘颇深有他的帮助应该能很轻松的见到此二人。此外,如果能得到吕公的帮助就更好,那我们就可以先在沛县落脚,然后图得一席之地,养精蓄锐,待蓄势而发。”
韩信听罢,更加确认道:看来自己真的是误会主公了,于是继续道“不直主公所图之地在哪?”
从怀里把一张绢布拿了出来,在桌子上滩开,赫然是一张中国地图,但是地名都是从范增的书中了解到并加以注释上的。手指了指地图上北京东北方渔阳县三个字道“这就是我准备图谋之地?”
韩信一看我所指之地,赫然在中原以北,疑惑道“主公这是为何?北方为不毛之地,且常有匈奴与胡人骚扰,一旦起事,必将被其所累啊。”
看来也是改向韩信露一露底了,要不然他必有不甘,于是又把手指到东北三省之处道“此处有种黑土地,地质肥沃,只是那胡人和夫余不知利用,只知骚扰秦国以抢夺生存物资。如果晓以利用,休养生息,不出几年,秦必被其所亡?”
韩信还是不懂,既而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哎,看来和古人说话真是累,没办法只有继续讲解道“此处可谓是天下之粮仓,一年所产粮食足够秦国用几年,况且此处少有天灾。加之胡人性勇好斗,如果不是迫于生存,年年战争,导致人口一直不多。你说如果他们停战几年,修养声息,再西结匈奴,加之秦国的孱弱,你说秦国岂有不灭亡之理?”
韩信听我这么一说,后背都有些发凉了,生活了这么多年深知胡人的勇猛,如果真是这样不出几年,就成亡国之奴了。还好自己主公有先见,随即有问“那主公准备如何夺取此地?”[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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