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如飞,张辽还是觉得太慢,连连挥鞭催马,行出四里左右路程,只见路边停着数十匹战马,散放在树林里,全都悠闲自在地啃着青草,大树的林荫下,兵士们都坐在地歇息,有的歪在地上睡觉,更有的三五成群在一起赌博,赌资就是各自抢来的东西,张辽认出这正是华雄手下的兵将。
张辽勒住战马,一抱拳。“各位兄弟,华雄将军何在?”有个倚在树上的老兵睨了张辽一眼,“华将军啊,去追那个小妮子了,进后山林子了,他不让我们跟着,此时一定快活着呢。”他这一说,引来一群人的哄笑,另一个说。“那小臊货也真他妈够味,老子也想弄一下,哪怕是二手,三手货也中啊。”此时,就有人给他一脚。“美出大鼻涕泡儿了你,华将军会给其兄报仇的,他那手段你不知道,没仇都先奸后杀,这有杀兄之仇,说不上怎么折磨那小美人呢,一朵鲜花这样凋零,还真有点可怜。”另一个说。
张辽没时间听他们讲话,此时是五内俱焚,也不再答话,纵马直奔那密林之中,远远的,他仿佛听到了呼救的声音,听到了那华雄的哈哈大笑声,“灵犀别怕,我来了。”他急促地喘着气,大声地说着,不顾一切地冲向前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按下张辽暂切不表,再说吕布,率领高顺等人快马加鞭,半个小时左右便追上了董卓的大队人马,“布儿,那些贼人可曾抓获。”董卓问。
“让他们跑了,不过那紫毛女又被抢回来了,我让张辽在后边押送。”吕布说。
“嗯,表面上看是一伙毛贼草寇,说不定是哪个朝臣又要兴风作浪了,此番回帝都,又该给这帮人好好梳梳皮子了。”董卓用手摸了摸头上的伤,恨恨地说。
“但凭义父差遣,孩儿定效犬马之劳。”吕布说。
“朝堂上,敢跟义父叫板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我们要时刻瞪圆了眼睛,狠狠地整治他们,我不相信谁不怕死。”董卓大嘴旁露出狰狞的微笑,吕布知道,这是他要大开杀戒的前兆,一场腥风血雨,又将在东都洛阳上演了。
两人说着,已经离洛阳城的东门不远,远远望去,只见巍峨的城楼高耸,城门大开,一支队伍列立两旁,队伍前边站立两人,上垂手之人是一个身材瘦弱,脸色苍白,鼻正口方的文弱书生,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他的左边站里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一袭青衫质地优存,上绣团花朵朵,身材不算太高,细眉白面,鹰眼椎鼻气宇轩昂,,卓而不群,两人都在向远处眺望,见远处尘头大起,董卓的旗帜高高飘扬,当先着一缕短髯,面带笑容,用手一指那远方。“孟德,你看太尉已得胜还朝,那些凄凄小人的嘴也该闭上了。”
曹操遥望着那雄壮的军队,目光一凝,瞬间换出喜色。“李儒兄所言极是,太尉戎马倥偬,武功赫赫,国之股肱,社稷栋梁,不可或缺,平安归来,国之大幸。”大家应该知道了,那文弱书生竟然就是那李儒,董卓的狗头军师竟不是尖嘴猴腮,狼眼犬鼻,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过这却是常理,君不见那些大贪官,大蛀虫个钉个不都是方面大耳,鼻直口正吗?且莫以貌取人,眼睛,会经常骗人的。
此时董卓与吕布已带兵来到近前,曹操小跑着迎上马头,躬身施礼,“典军校卫曹操恭迎董太尉归朝,风闻太尉被袭,莫将正准备点兵驰援,没想到太尉已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真可喜可贺。”
董卓翻了下蛤蟆眼,看面前的是曹操,不由脸上也挤出一丝笑容。“我当是谁,原来是孟德啊,你之心意老董领情了,这次征伐老夫虽然挂了点彩,但为国分忧,为皇帝解难,老董责无旁贷。”
“太尉忠心可鉴日月,明日曹操定然上表,请旨表彰太尉,太尉功高至伟,可当相国,太尉当快回府上,找最好的太医诊治伤口,且莫留下半天后遗之症,“曹操看着脑袋包得跟棕子似的董卓,关切之心意于言表。
“好,孟德之心意,老董心领了,老夫绝不会亏待于你。”董卓缕着胡须大笑说。
“鸟随鸾凤飞腾远,曹操愿追随太尉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曹操又躬身施礼。
“好,今日不多说了,改日到我府上,老夫与你好好叙谈,久闻孟德大才,我若得之,如虎添翼。”董卓拍了拍曹操的肩膀说。
“岳父大人,李儒这相给你问安了。”李儒一直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曹操,此时上前施礼。
“儒儿啊,亏你想的周到,不然老夫真的可能就夹撩子挺尸了。”董卓摸着受伤的头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处不便多说,我们回府再叙。”李儒说。
“好,孟德,我先行一步,改日一定要到府上做客。”董卓说。
“一定,一定,太尉慢走。”曹操笑容可掬,躬着身子站在路旁,那吕布一直都眼高与顶地坐在马上,根本没正眼看曹操。
“躬送吕温候。”曹操面面俱到,仍久一揖到地。
“不必客气。”吕布鼻子里哼哼一句,纵马而去。
“儒儿,近来这曹操多番对我示好,你看此人如何?可否重用。”纵马行出一段路程的董卓问李儒。
“此人绝不可以等闲视之,其年龄不大却胸藏锦绣,行事狠辣,通权谋机变之术,今屈驾与主公马下,似有攀附之意,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李儒沉声说。
“若如此,当如之奈何?”董卓皱了一下眉说。
“此等人才当用之拢之防之,用其才,天下士子尽可来,拢其心,使其真心为主公效力,防其谋,若发现异常,当决断之,以儆效尤。”李儒长相虽善,却心狠手辣,往往上一刻还笑眯眯地说笑话,下一刻刀子已经捅到了你的肚子里,这种口蜜腹剑之人才是难以防犯之人。
“老夫明白了。”董卓点头。
“曹一小吏,不足挂齿。”吕布不屑地说,他只相信武力,对于曹操这样的人他是瞧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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