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凛冽的攻势，他身上的那层光芒更盛了几分。
十六剑，当我挥完最后一剑的时候，我中剑了，剑气涌入身体的感觉是如此清晰，本就不多的内力此时完全不听了使唤，它们就像一道道气流从我身体每一个毛孔处溃散而去。
我感觉胸口被戳了一个大洞，还在不停地流着血，似乎有阵阵冷风不停地从这个洞灌入我体内。
我勉强撤身，低头检查了一下伤口。
没有伤口。
尽管胸口处不断传来剧烈的疼痛，但是我确定，没有伤口。
“掌门！”“掌门！”“掌门！”……
早先在不远处观战的华山派弟子此时都跑了过来。他们围住了我，还有他们的掌门。
我突然有些想笑，笑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笑我荒唐的行为，笑这可笑的江湖……
天！人！到底是不是只是两个字而已。
这一切，不管为了什么，你躺着，而我站着……
“你走吧。”他的话说的有些艰难，奄奄一息，却是真气在维持。他中剑了？是的，他中了六剑，无不致命。
走？我杀了华山这么多人，他还让我走？华山上下这么多人，我走的了吗？
“我不走，我只想知道我赢了吗？”
“你说的算。”
我想我还没懂……
他又接着说：“咳，我华山高手如云，万万不是你所以为，这是华山的劫数也是我的命数，你若不服，大可来日让你的徒弟再来华山一战，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再也用不出你的天道剑了。”
再也用不出天道剑了……难道……
他的话有如一道霹雳击中了我的脑袋，我浑浑噩噩地朝山下走去。
次日，江湖轰动了。
“听说华山剑派掌门仙逝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当然，事情的真相被华山掩盖了，面对江湖，华山实在无法承认现实。
江湖猜说纷纭，不过也有小道消息，其中就有这样的流传：华山掌门其实是败给了一个使着双杀剑的少年。
一时，双杀剑的传说成了江湖绝响，使用双手武器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一些师傅教育弟子，家长教育子女，无不提起双杀剑，至于版本却是无从考究了……
、
——我逃了没错，可我还在华山，也没错。
下山，路上终究还是昏倒了。
昏倒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醒来。
然而不能醒来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醒来了，却还在华山。
这里是哪里？一睁开眼，突然就有了这个疑问。我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那是一个中年男子。
“你醒了！”他从桌旁站起，放下了手中的书。
“这是什么地方？”
“呵呵，呵，这里是华山。”
“你是什么人？”
“华山剑派九阶弟子。”看我露出了不明白的表情后，又解释道，“华山剑派众弟子从实力上划分，分为入门弟子、一阶弟子、二阶弟子……一直到九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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