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你们为森通克建造城墙,而出现了病症后没有人管你们了么?”克劳德心中想着依然是自己的时代,物权归一,三权分立的地球联邦法律。
“没有,不但没人管我们,连本来属于我们的工钱都被人拿走了,我们想离开森通克都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等死。”
“什么?连工钱都没有给你们?为什么?”
克劳德听到后有些愤怒,这不是赤裸裸的剥削么?
“带我们来做工的那人将工钱都拿走了,结果现在一个铜纳尔都不给我们,而我们又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难道森通克没有法律吗?我记得这里有裁判所,还有议会,它们都不管吗?”
克劳德现在对于欧兰公国有一些了解,知道整个国家由三个部分组成,教会领导信仰,议会决定国家运转,而裁判所则是法律部门,维持国家秩序。
“我们是维嘎波,流浪之人,不受欧兰公国的保护,而带我们来这里做工的人却是森通克的贵族,怀尔德,对于欧兰公国来说,绝对不会为了我们这些维嘎波而去追究一名贵族的。”
“怀尔德?他是做什么的?怎么雇佣到你们来做工?”
克劳德有些愤怒了,这简直就是黑暗社会,几百年前的旧时代,人与人相互剥削的时代。
“我们的家园遭到战乱,他帮助我们逃了出来,给我们介绍工作,结果我们都被他骗了……咳、咳、咳、”中年男子开始咳嗽起来。
“他一共欠你们多少工钱?”
“我们一共在这里干了三年,每人三枚金纳尔,而到头来我们连一个铜纳尔都没看见。”
三年的辛勤劳作,天天被浓厚的石灰所包围,到头来只有三个金纳尔的报酬,克劳德心中怜悯起来,但是自己财力有限,无法帮助这些人,听中年男子的话,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曾经做工的人,自己帮得了他们一家却帮不了所有人。
克劳德这时看到莉娜的眼睛,晶莹剔透,但是眼里浸满了泪水,克劳德能看到她眼中的委屈,痛苦,能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为了病倒的父母整天在森通克乞讨的惨状,自己能感受到住在这里的所有人的悲惨遭遇,他们都和莉娜一家一样,离开了战乱却落入另一个泥潭,艰难的生活,看不到希望。
“我会帮助你们的,你们所有人,我去找怀尔德,要回你们的血汗钱,然后你们就能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养病并生活下去。”
克劳德坚定的说,自己决定了,要帮助这一家人,这一家可怜的人,不是一时的热血沸腾,自己所受的教育让自己不能忍受眼前所见的一切。
“不!尊敬的先生!这件事和您没关系,您没必要帮助我们,您不知道怀尔德是什么人……”莉娜忽然哭起来,一把拉住克劳德说道。
“莉娜!如果没有这位先生的帮助,我们早晚都得死!早晚都得死!”中年男子坐在床上冲着小女孩喊道。
“放心吧,莉娜,我只是想帮你们讨回你们应得的那份工钱。”
克劳德拍着莉娜的头安慰她说,看来这小女孩被怀尔德吓坏了,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和我说说罢,怀尔德究竟是什么人。”
克劳德对中年男子问,在森通克法律健全的情况下,自己又是约克邦的公职人员,而且还有一层身份是费默尔领主的特使,想必这点事不会太困难。
“他是一名魔鬼!”中年男子恨恨的说道。
“魔鬼?”克劳德有些不明白。
“我们曾经有人去向他讨债,结果都没有回来,后来有传言说那些人都被怀尔德囚禁起来了,不过我不敢确认这传言是不是真的。”
“你们为什么不将此事报告给城里治安队或者骑士团,我不敢相信在森通克城内还敢有人做这种事?”
“因为我们是维嘎波,欧兰公国没有保护我们的责任,我们是生是死无人过问,所以怀尔德才这么大胆,要是有一个欧兰人敢为我们出头,怀尔德绝对不敢这么做!”
中年男子说完后剧烈的咳嗽一阵子。
“告诉我怀尔德在哪里,我去找他。”克劳德坚定的问道。
“他住在森通克的贵族区,有一栋蓝色的大房子,很显眼,但是平时他却不在那里,而是在鲁索河的尽头,城墙的脚下,一栋老房子那里住,那栋房子就是修建城墙时候用来监视我们工作的。”
中年男子回答的很清楚,看来他对怀尔德调查的很仔细。
“好的,我知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
“不,先生,怀尔德白天要参加贵族的活动,他一般只有晚上在那里,您如果要想找他最好是晚上去。”
“晚上?好的,没问题。”
克劳德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准备离开,这屋子实在是太狭窄了,真不敢想象他们一家三口人是怎么挤在这里的。
“真的万分感谢您,如果您能帮助我们要回工钱,我们将会一辈子铭记您的。”中年男子挣扎着起身,冲着克劳德深深的鞠躬。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克劳德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位男子的名字。
“高利,高利·高布列夫。”
“尊敬的先生……请、请您、一定要小心……”
小女孩将克劳德送到门口,克劳德看到她拉着自己的手不住的颤抖说道。
“可怜的孩子。”
克劳德与莉娜一家人告别,自己独自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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