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哦。”
秋实见他还站在门口,想了想,猛一拍脑门,“你要用卫生间?”
梁白本想摇头,但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敲门,便点了点头。
秋实见了,忙闪身出来让他进去,可梁白还没走到两步呢,秋实猛然想起卫生间与阳台的隔门她忘了关了,等于说,梁白一进去就能看见挂在阳台上的内衣裤。
“等等!”
梁白还没反应,秋实就推开了他,风一般的冲进卫生间。他听见砰的一声,接着就是秋实的痛呼声。
梁白赶忙进去,就见秋实蹲在隔门前,捂着额头呲牙咧嘴地叫着疼。
“怎么了这是?”梁白蹲在她面前问。
秋实一听,啊了一声,顾不上额头,就准备起身关门,可起来的太急,头一下磕在了梁白的下巴上。
两人同时冷吸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
秋实被撞的泪光闪烁,还不忘先关上门再说。
梁白微仰着头,一手揉·着下巴,一手摆了摆,“没事。”
可听着他连吸几口气,秋实愧疚地凑上前,拿来他的手查看。下巴上红了一块,他的嘴巴闭的紧紧的,可见撞狠了。
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头居然这么硬!
想起她的头,她又是撞了额头又是撞了头顶,她好疼啊……呜呜呜呜……
梁白拂开她碰他下巴的手指,略微不自然的偏偏头。
“我真没事。倒是你,”梁白看到她额头红彤彤一片,“额头刚刚又撞到了吧,疼狠了吧?”
秋实泪眼朦胧地点点头,“疼啊,”她揉·揉头顶,“这里好像也撞了个包。”
梁白拿来她手,拨开她头发,冰凉的手指贴上去摸了摸,又瞧了瞧,说:“红了些,没起包。”
秋实抬手摸了摸,确实没起包,她抬头对梁白说:“对不起啊,我给你找了那么多麻烦,还撞到了你。”
秋实比梁白矮了一个头,梁白一垂眼就能看清她的脸,她眼里含着泪水,一脸的愧疚之色,头上又带着伤,看起来楚楚可怜。
梁白转了转身,没有看她,说:“行了,道歉的话以后别说了,你跟我出来,我给你擦点药。”
秋实乖乖地跟了出去,一言不发地坐下,梁白不让她道歉,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梁白找了药酒,那棉签蘸点儿轻轻的往她额头上涂,涂完额头,他就准备给她头顶涂点,秋实忙抓住他袖子,说:“头顶就别涂了,我刚洗的头。睡一晚就好了。”
他是站着的,秋实抓住他袖子,使他有些不自然。他稍稍晃了晃,秋实未察觉,话说完了才丢。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还是小娃娃的秋实抓着他的袖子,软软绵绵地说:“哥哥,我要吃大白兔。”
那时就像现在一样,他一低头,就能看见秋实毛茸茸的脑袋。
梁白忽然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秋实有些僵硬,她不知所措地顶着梁白衣服上的图案看,她不敢抬头……
她脸红了……
她的身份是梁白的妹妹,这个动作对兄妹来讲不算什么。她不能露出异样。
梁白的手在她头顶停了停,缩了回去,手上带的风刮过她的耳边,让她脸上讲了降温。
“回房间睡觉吧。衣服明天洗。”
静谧的客厅,他的声音格外的低沉。
“哦。”秋实眨眨眼,站了起来,不往他脸上看,目不斜视地回了房间。
等她走了,梁白盯着自己的手怔了几秒,然后手握成了一个拳头背在了身后。
第二天秋实起来,梁白已经走了。
除了一句“卫生间门等我回来找人修,你在家别乱跑,注意安全”外,什么都没留。
她打电话给任冰,才知道他们回了怀柔,梁白还有几场戏还没拍完,一群人正等着他呢。
秋实握着手机,心想,自己这是又成了闲人。
闲了几天,有天晚上她和梁白团队的人聊天时,有个人和她说了一个八卦。
和她说八卦的人叫瘦肉,人如其名,特别瘦。他和任冰特别互补,任冰是外表上的娘气,嘴虽然毒,但极少说八卦,瘦肉是外表上很man,但特别喜欢聊八卦,肚子里装了一火车的料。
“这回我要和你说的人呐,她不出名,是艺龙的一个十八线小艺人,我为啥和你说这个呢,是因为它新鲜,杂七杂八污耳朵的,我又不敢告诉你,怕梁哥削我。”
秋实打上一行字:“你快说吧!瓜子我都准备好了!”
瘦肉隔了一会儿回:“艺龙有个小艺人,叫小雪的,长得挺不错的,前天因为偷人东西被警察带走了。”
秋实立马问:“那个女孩是不是叫张若雪?”
瘦肉说:“好像是的。今早她妈妈从老家赶来了,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听说要带小雪回老家去。”
秋实盯着手机那几行字,心里复杂难言,对于小雪她早就一点情分也没有了,可是小雪妈妈是个热心肠的人,想必老人家见了小雪的情况定会难过不已。
“哎……”秋实轻轻叹了口气。
“啊,对了。”
手机忽然闪现了一条信息。
秋实拿起一看,是瘦肉发的:“小雪被带走的那天,有个副导演也被警察抓了,好像是因为他聚众吸·毒,吸了好几年呢。”
秋实眼皮跳了一下,“那个人是谁啊?”
瘦肉说:“叫李子,就上次被任冰揍的那个。我说这几天没看见他呢,原来丫跑泰安去了。”
梁白在仓库找到秋实时,瘦肉没跟去,他一直在找李子。
秋实没见过他,以为他不知道她被李子绑的事儿,今儿他告诉她这些,她对“八卦”这一说辞深信不疑。
“坏人有坏报啊。”秋实叹道。
瘦肉回:“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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