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捧着□□,整个人飘忽忽的,梁白隔着车窗疑惑地问她:“有什么问题?”
秋实被惊得结巴了,“你这……这密码……这这这……”
“密码没记住?”梁白又报了一遍,“记住了没?”
秋实傻楞楞地点点头,“记住了记住了。”然后捧着□□惊慌失措地跑进了大厅,梁白在身后不禁失笑。
卡拿在自己手里,秋实就自动代入了主人这个角色,在营业员巧舌如簧的诱惑下,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咱们经济实惠、抗摔耐磨地国产机,匆匆买好手机,秋实就出来了。
她爬上车,把□□还给梁白,梁白瞄了一眼,没接。
秋实不懂他是何意,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忙把手机放腿上,抽出里面的□□给他,“一共用了三千大点儿。”
可梁白还是不接,秋实彻底蒙圈了,她以为梁白这是嫌她用太多又不开心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准备把卡放工具箱里,“那卡我放这里噢。”
梁白发动车子,讲:“你拿着。”
秋实捏着卡,一时伸也不是缩也不对,这感觉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都快到家了,秋实才开口拒绝,“这这这,不太好吧……虽然我是你妹妹吧,可拿哥哥的卡、用哥哥的钱、让哥哥养,说出来也不好听哈,总归不太好吧……”
梁白漆黑的眸子抽空扫了过去,古古怪怪地瞥她一眼,“养你?”
秋实点点头,“我不需要你养,你不是给我发工资了嘛,我够用,呵呵。”
梁白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要经常替我买东西,你不拿卡,难道你准备自费?”
秋实一想,好像是这样,于是就接了过来。
到了家,梁白让秋实给秋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秋实问他:“姑姑知道李子的事么?我要怎么说?”
“李子的事儿我没和她说。”梁白想了想,道:“瞒着她吧。”
秋实打了电话给秋云,秋云一听是她,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连连问秋实怎么样,秋实一开始讲电话还有些不自然,面对秋云的连连追问,有些尴尬,回答的磕磕绊绊。后来说开了,秋云声不停歇的关心就让秋实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我没事儿,挺好的,就是人家和我闹着玩儿而已!”
秋云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那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秋实张口便答我没哭,话一出口,就听见自己鼻音甚是浓重,她在脸上抹了一把,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泪珠滚滚。
秋云关切之声再次响起,秋实索性小声呜咽了起来,她边哭边说,“我没事,我就是感动,被人嘘寒问暖的感觉真好。”
秋云扑哧笑了,“我的大姑娘啊,是不是想姑姑了?”
秋实点头如捣蒜,又忽然意识到她也看不见,就忙嗯嗯几声。秋云就又和她说到时她闲暇就来看她,然后又说了些家常话,叮嘱她照顾好自己,也看着点梁白让他多注意休息。
秋实一一应了,等她不哭了,秋云才挂了电话。
秋实收起手机,勾着嘴唇抬头,就见梁白坐她不远处,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一双黝黑沉静的眼睛看着她。
秋实脸有些微红,“不好意思,刚刚没忍住。”
梁白复杂的眼神在她脸上停了半瞬,低沉着声问:“你还好吗?”
秋实忙摇头,“我没事。”然后又点头,“我挺好。”
梁白点头,“好,那你去休息吧。”
秋实答了声好,便去洗澡准备睡觉,
这个公寓里一共只有两个卫生间,一个在秋云房间,还有一个在客厅。秋云房间在秋云回白果城时就锁了,秋实只能在客厅那个卫生间洗.澡。
她抱着换洗衣服进去,衣服脱.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个门是坏的,秋云走后一直就没人来修,梁白以前不在家还好一点,可现在他在。
秋实伸出脑袋,梁白还坐在老位置,手上拿了本书在看,她喊了声:“哥。”
梁白头都没抬,“什么事?”
“你要不要上厕所?”
梁白这下抬起了头,隔得太远,秋实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毕竟不是真兄妹,秋实有些不好意思,清清嗓子,道:“这个门还没人来修,你要上厕所现在就上吧,一会儿我要洗.澡……”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梁白低头继续看书说:“你洗你的,我不会进去。”
秋实脸刷简直一下红了,她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可转念一想,她这么说不就是表达的那个意思吗?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必要,便缩回了头。
洗完澡,秋实穿着睡衣,边擦头发边
往外走,发现梁白还坐在那里看书,她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间睡觉。
大概到了十点左右,秋实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时,猛然想起自己洗完澡换下的衣物似乎忘了收捡起来,外面的衣物还好,里面的内.衣她洗过后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晾起来,万一被梁白看见……
对她来讲,她对梁白没有一点兄妹之情,梁白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成.年男人,还是个不甚熟悉的成.年男人。
想想就难为情!
她一骨碌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跑。
可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
门外,梁白站在那里,手做着敲门的姿势,眼里带着一抹和他严肃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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