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立马笑了,把梁白手上的包也塞给了秋实,塞完还对梁白邀功:“她看起来是笨了点儿,力气倒挺大的。”
你丫才笨呢!秋实愤愤不平。
梁白随意扫了眼秋实,对任冰说:“你看着办,别太狠。”
任冰拍胸脯:“我有分寸!”
然后这俩货人模狗样地走了。
秋实顿时懵逼,城里人已经创造独立语言了吗?这俩人在说啥,她怎么听不懂。
过了五秒,任冰的头突然从门口伸了进来,他骂:“你傻不愣登站那儿干嘛?走啊!”说完他就把头缩了回去,隔着一道墙,秋实听到他大声向梁白抱怨:“你从哪儿找的这么笨的人啊?笨就算了,长得还丑。”
丑你妹!你才丑!秋实不开心地抱着俩大包走出去,然后问:“去哪儿”
“怀柔!”
他们到达怀柔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在路上,任冰一直絮絮叨叨个不停,以“助理的自我修养”为主题,以他本人为榜样,表述着当一个助理是多么的不容易,当一个向他一样的完美助理又是多么的难如登天。
“我刚讲的你记住了吗?”车渐渐停了下来,在下车前,任冰这样问道。
秋实一边机械地点着头一边飞快地打量车外的周遭环境,她的炒肝还没来得及买就上了车,现在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也不知道这里哪里有食物卖。
对于秋实的不认真,任冰感到很不满意,他大喊一声:“喂,秋实!”
秋实茫然回过头,“嗯,什么事?”
任冰用鼻孔出气:“我刚刚讲了什么?你重复一遍。”
秋实不假思索:“像你一样勤劳勇敢细心,像你一样爱护梁白。”
“还有呢?”
他继续追问,秋实心虚地又瞄向窗外,刚刚他讲的太多,她饥肠辘辘的,没有用心思认真听。
任冰眉心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恶狠狠地看着秋实,随时一副要开炮的样子,这时,秋实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咕噜噜咕噜噜,一车的尴尬。
梁白破天荒地发问:“没吃点儿东西?”
秋实摇头:“没来得及。”
梁白默然,转过头扫了一眼任冰。
任冰满脸的不情愿,不过什么话也没说,从工具箱里淘除了一袋东西扔给秋实:“别说我没人情味儿哦。”
东西是一袋很普通的消化饼干,秋实见了顿时喜得热泪盈眶,打开了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了两块,含糊不清地道谢:“谢谢诶,任冰你真是太好了,人美心也善。”
任冰对“人美心善”这个词很受用,他摸着脸喜滋滋说:“这孩子净说实话。”
秋实大言不惭:“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良心。”
任冰顿时呵呵笑了。
在这之后他便对秋实和颜悦色了那么一点儿,到目的地时,他居然自己一个人拎包,没有让秋实帮忙,“你在车上吃完了再下来吧。”
现在是深秋,外面一阵阵大风吹着,是有些冷,秋实坐在暖乎乎的车里,真心实意觉得任冰这人吧,虽然打扮和行为举止有些不正常,但他人其实挺不错的。
任冰走后,车里只剩她吃饼干的咔擦声,她欢快地消灭了一整袋饼干后,车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这种饼干,你以前可一点儿都不沾。”
秋实心里咯噔一声,回头一看,梁白仰靠在车背上闭目休息。
“人都会变嘛,以前不喜欢,现在也觉得它的味道还不错呢。”
梁白没说话,但秋实清晰地看见他的嘴角微微地扬了扬。
他在笑什么?秋实不禁心头一麻,不安地待了两秒,她开口说道:“我先下去熟悉熟悉,你是一起下去,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车里安静了几秒,梁白闭着眼淡淡开口:“你先下去吧。”
秋实轻轻地关上车门,慌忙离开了这里。
任冰把她带到片场的一个角落,那里搁着两把特大的椅子,其中一张椅子上堆满了东西,任冰指着它们,认真地说:“没事儿别乱跑,守着它们,我叫你的时候,你就得拿着它们出现。”
秋实也认真地点头:“好的!”
任冰走后,秋实打开了其中一个收纳箱,里面吃的、喝的、面纸、药等等,什么都有。
在看过里面有什么东西之后,秋实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寸步不离地守着那里,直到她看见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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