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郁欢告诉游真,找到带有狼头标志的酒楼,拿这面竹牌找一个叫马怜儿的女子,到时候自会有人帮他。
游真一听,歪着头就想了半天,道:“狼头?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嗯,是听人说起过。”
不过,他并没有深究,只将郁欢安排好,就要离开。
天已大亮,晨光照进窗棂,暖意渐生,临近窗前的那一片空地上,白斑投注,使得室内亮堂许多。
郁欢突然就叫住游真,想了一想,道:“你上回来时,好像易过容的,难道你就想这么出去找人?”
游真挠头,又听她道:“那马怜儿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定要小心一些。对了,这里是哪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罢?”
“你要不说,我都忘记这回事了。好,我这就去拾掇一番,肯定会让你认不出来。不过你放心,这里是先前我来时就租下的地方,也就是落个脚而已,没有人知道的。”游真嘿嘿一笑,出去掩了门,留下一脸沉思的郁欢。
她始终没有问,游真为何再次回到平城,不过,她能肯定的是,这回绝对不是跟着持使节而来。只是,那面竹牌真如石子木所说,能令马怜儿前来,帮她解毒么?
这个问题,在午后时候,就得到圆满的解决。
马怜儿应约前来,随她而来的,还有那只转悠着滴溜圆小眼的银鼠,这把游真也惊了个大瞪眼,从没听说过,有人用这个来解毒。
“小兄弟,要不要姐姐来给你亲身示范一下呀?”马怜儿时刻不忘将她的如丝媚眼抛出,声音似要滴出水来,“要不要试试?”
游真浑身起了一层黍粒,忙撤了身子向后,躲到足够安全的距离后,哈哈一笑道:“姐姐莫要开玩笑了,那东西我一看就想躲!”
“看你那点出息!”马怜儿腰枝一扭,俏臀坐到郁欢床边,连着郁欢都抖了一抖,若不是她现在不能动,怕也会像游真一样,恨不能离马怜儿更远一些,“说罢,拿这面竹牌来,就是要让我解个毒而已。”
没等郁欢说话,游真就接道:“不然,你还想做些什么?”
马怜儿瞪了他一眼,却没有丝毫威胁,那眸光如水般柔,如蛇样无骨,却足够摄人心魄:“哼,真是大材小用!”说着,瞥了一眼郁欢,稍稍正色道,“这面竹牌还是留着罢!这锁魂散的毒即使不解,也会在一个月内自行散去,只不过以后再要中此毒,就麻烦些而已。”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从进门到现在,郁欢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不由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个女子,也不问为何会中毒,只捡了一眼就能看出的伤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游真的眼珠转了转,代郁欢回道:“她先前被我爹打个半死,说是勾引我,然后趁我不在,给她下了毒,又差点勒死她,幸亏我娘拦了下来,这才叫我偷偷弄出她来,救回一条命来。”
这番说辞,就连郁欢也惊得半天无语,却让马怜儿信了,直叫游真得意非常,只听马怜儿捂着嘴笑道:“没想到郁姑娘也是个勾人货,呵呵,倒叫我小瞧了。”
她这话一出,窘得郁欢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游真笑得越发大声,若不是碍于马怜儿在此,定要与郁欢掐起来。
马怜儿却也没有误下事,让小银鼠在郁欢口鼻处嗅了嗅,便收在袖笼里,看了看游真,打趣道:“这小兄弟长得可不怎么样,比起我家少主来,那可是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见游真朝自己吹眉瞪眼,又是一笑,笑得很大声,“若不是我家少主一直不在,今日来的怕就是那葛伯了,只可惜葛伯也随他走了,不然,郁姑娘还能得些治外伤的药,保准留不下一点疤痕!”
游真听了,感了兴趣:“那么,姐姐那里没有这样的药么?”
“瞧小兄弟说的,”马怜儿“噗”地一笑,斜眉看他,道,“我能知道郁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么?亏你还是个男人,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倒叫你那老子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在这儿说笑!”
马怜儿这样一说,饶是郁欢二世为人,加起来的岁数比之她还要大不少,却也臊得满面通红,羞得无地自容。
却不想游真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抢着话道:“这不是有姐姐在么?幸亏她有姐姐这样医术高超的朋友,不然,便是让我爹打死了,也断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罪的!”
他的话一落,又觉得哪里说得不对,没来得及思量,就被马怜儿抛来的媚眼酥了一酥,“还算小兄弟有点眼色!”
郁欢此时的状态虽然还没有多少力气,却已经能够撑起身子来,听了他们二人你来我往一番交锋,不由问马怜儿道:“不知你家少主去哪里了,姐姐好歹替我感谢一回他赠予竹牌之恩罢!”
马怜儿闻之色变,转眼间又面如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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