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白愁直觉得鸡皮疙瘩争相钻出毛孔。
赤子摇摇头,乌木也待在那里一动不动,白愁的身上还穿着一件破损的外套,他将外套脱下系于腰间,里面的衬衫也早已被弄的红一块黑一块。
“你先待在这里,我进去看一下!”白愁猫着腰想进这贝壳一般的石洞,被赤子制止道:“我看这洞非同一般,你先不要贸然进去”,说完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可流血过多的他体力根本不支,强撑了几下还是站不起身来。
“哈~”赤子也感觉到耳边有一阵轻呼,近在咫尺却又感觉相隔甚远,这种几近于心理战的恐怖感比来一场真刀真枪的砍杀要森人的多。
“我跟你一起去!”赤子腾地站起身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无力,强大的意志支撑不堪的身体,连他自己都吃惊不已。
玄淼见白乐一副要把自己吃掉的眼神,慌忙摆摆手说道:“你们别误会,这事情我真是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白乐反讥道。
“哎呀!”玄淼一拍大腿道,“我也是听了师祖的话找你们来的,说让你们去见她,其他的我真的是不清楚”。
见玄淼态度诚恳不像是说谎,刘玄美上前对白乐说道:“我们先去见上官无极再说吧”。
昆仑子也表示赞同,既然让玄淼找来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起码对于上官无极在老一辈中的威望他还是很清楚的。
事不宜迟,几人动身来到上官无极所在的道观,谁知上官无极正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前辈,你说我哥难中有吉,现在他不知身在哪里,哪儿来的难中有吉?”白乐上来就一番情绪无法按捺。
“你这丫头性子急”上官无极翻翻眼皮道,“你上次走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将他们的事情告诉你了,说他们难中有吉,如今他们有难,这吉字才是重要的”。
刘玄美上前对上官无极说道:“早听过关于前辈的传言,上次白乐一人独行,此次我们共同来拜会”。
上官无极斜了刘玄美一眼,言道:“你和我也差不多岁数,我虽然活了几百年,但你这妖兽于我佛有缘,所以不用讲前辈两字,我还担不起,不嫌弃的话就叫声无极就成了”。
“今天找你们来可不是为了寒暄,上次白乐这丫头来我讲了一半,今天就把这剩余的一半讲给你们听,至于如何论断,你们自然会明白”。上官无极不急不躁,还交待玄淼泡壶茶来。
刘玄美和昆仑子毕竟是老道有经验,他们一不说话二不推诿,顺势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身来,倒是这白乐急的抓耳挠腮,一刻没有白愁和赤子的消息她一刻不得安宁。
贝壳状的洞穴漆黑而幽深,很难想象在地狱这样的地方会有这样的一条石洞,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脚下的石面都开始有些打滑,身后几米处还有不停流淌的岩浆液,这样的情景真是千差万别匪夷所思。
“小心点!”白愁一边叮嘱赤子一边思忖,两人同时进入这里的方法到底可不可行,越往里面走,越让人觉得不安。
“呼~”
“呼~”
这鬼魅的声音萦绕在人的耳边让人脊背发凉,一阵阵地一段段地,时有时无……。
“白愁,你干嘛打我?”赤子话一出,自己的后背先冒出了冷汗,再看白愁离自己足足有三米,怎么有机会打到自己,他再四周猛地一打量,只见一道白影飘过,那道白光甚至撩过自己的脸颊,轻柔而无力……
“日月,有没有火?”白愁问道。
“我早跟你们说过不要这么着急了,你偏不听,乌木放在岩浆里可以燃着的嘛~”日月忍不住的发牢骚。
“我怎么能烧乌木呢”白愁不可思议的看着日月,虽然那团紫气在他看来很模糊,可一股冰凉的风却抚过他的脸颊。
“谁?”白愁大叫一声给自己打气却吓的赤子一个激灵。
日月捂嘴直笑,“两个大男人这样怂,说不出真不怕人笑话”。
撂平时日月这样说话,赤子就不放过它,如今自己确实是从心底胆怯,也不知缘故是何。只是听了日月的话脸上一阵火辣。
“你别挤我……”
“是你挤我……”。一阵悉簌的声响。
白愁的手上却闪现着阵阵的莹光,再看那百言珠正在他的手里发光,因为外壳是透明色,这样的光让里面的黑色越加的明显,或许想要于外界相通,黑色蹿踱的很猛烈,外壳的光也愈加的明亮,完全就是一颗夜明珠。
在百言珠的照明下,刚才还有暗处的奇怪声音一下子消失的无影踪,白愁不死心托着百言珠在四周转了个来回,头顶一处细小的角落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撮类似白棉花一样的物体正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愁正瞅着仔细,只见其中的一块棉花竟然动了一下,发现有人盯梢后竟然更用力的往棉花堆里挤了挤……。
这一挤不要紧,刚才还安静的四周又传来的悉簌的说话声,“你干嘛挤我?”“让开点,你踩到我了~”“小心婆婆出来收拾你们”……。
越这样越吸引白愁和赤子的注意力,拿着百言珠的白愁走上前去,将百言珠放于它们的身边,光亮一亮,几个小家伙竟然吓的瑟瑟发抖,紧紧地抱在一起用力的往里面挤。
白愁还没看个明白,只听到背后传来咳嗽声,几个粉白的小家伙像是听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嗖地一下争先恐后往那白愁的身后飘去……它们没有手没有脚,只是一颗圆圆的脑袋下面带着一团白白的雾体,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的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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