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云听了,觉得这陈柄生一家可够无耻的,但是陈金花听了,却闹将起来。
“张成柱,我咋才知道你这么心黑呢?你出门在外,家里里里外外的活你顾上不上,还不是我和我娘家人帮衬。你砌新屋,我娘家人没出力,那会儿饭食都是在我娘家弄的,你怎么不说。”
陈柄生哼了一声,说道:“你后来去码头跑工,没我找熟人介绍,你能找上那么好的事儿,能赚那么多。”
陈柄生不说还好,一说张成柱就爆发了,他指着陈柄生,气得差点说不上话,“你还有脸说,你给我介绍的活儿,确实比我以前找的轻快,但你怎么不说,你趁着和工头相熟,每个月偷偷扣了我一成的工钱呢。”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拿你的钱?”陈柄生怒了。
“这是有一日工头同我们大伙儿喝酒,自己亲口说的,当时好多人都在场呢。他们都劝我找你要回来,我是想着金花嫁给我不容易,这才憋着没说。”
张成柱这话一出来,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
姚碧云见事情已经差不多说清楚了,再度开了口:“既然这样,那我之前说的条件就要再改一改了。按现行的律法,夫妻合离,女子带着嫁妆走就是了,别的一个子儿都没有。”
陈金花听了,说道:“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张成柱,你就这么对我。”
“我妹说得对,做人也不能烂心肝。”陈林附和道。
姚碧云看向张成柱:“我刚才说的,你可同意。”
张成柱看着毫不愧疚的岳家人,心里终于没有念想,他点点头,说道:“都听东家的。”
姚碧云看向里正,“我这边就这样了,这事儿您看着办吧。”
里正知道张成柱说的是实情,现在见姚碧云也知道了,不好再偏袒弟弟一家,只得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定了吧。”
陈柄生听了,却阻止道:“且慢,这事儿原本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弄出来的,我们做长辈的劝劝就是了。成柱,你那么喜欢大丫,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没了母亲,以后被后母虐待么?”
这一番话,到是让姚碧云见识到了无耻的新境界,合着见女儿离婚能拿些好处,就支持,现在好处拿不到了,就劝和了,这算盘也打得太响了点儿。
这回,陈金花也不听劝说了,她气冲冲地说:“爹,我不跟这个黑心肝的人过了。”
“放肆,”陈柄生瞪了陈金花一眼,“哪轮到你说话了!”
离不离还得张成柱说了算,姚碧云看着张成柱,示意他表个态。
张成柱想了想,说道:“闹到这个份上,太伤感情了,在再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离了算了吧。”
陈林想着以后家里又要多一张吃饭的嘴,顿时不乐意了,急忙劝道:“大兄弟,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家一散,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张成柱听了,拒绝了陈林的提议。
陈金花也不想跟这个张成柱这个闷葫芦过,她说道:“离可以,那些家具,你要么给我买一套新的,要么折成钱给我,另外,我给你生儿育女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你也得表示一下,免得以后被人戳脊梁骨。”
张成柱听了,说道:“行,家具我折成银钱给你,我娘的金镯子你现在戴着,我也不要了,就当是你这么多年的辛苦费了。”
陈金花一听,不干了,姚碧云见她又要闹,就对张成柱说:“按律法,妻不贤,可以休!”
姚碧云这话一出,陈金花立刻住了嘴。她就是再无知,也知道,休妻,自己连嫁妆都拿不到。
里正见双方都不说话了,就将和离的文书取出来,让双方按了手印,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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