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开始闭目养神,并不是刘胜不想多说什么,而是他实在是要好好消化消化自己的经历。
如果昨晚经历的梦境是真实的话,那么,这自己现在成了个天才。
在刘胜的印象里,那么小就能自己做诗的,在古代自己能想起来也就一个叫骆宾王的家伙。骆宾王七岁写出“鹅鹅鹅”便成为名传史书的神童,自己可是六岁啊,那岂不是更厉害,传说中的神童2.0。
不过小刘胜一家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看来,要让这一家过上好日子,自己的任务还挺艰巨啊。
既然这个搞清楚了,那么上回小刘胜经历的场景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像一些写的那样,被夺舍了?不对呀,夺舍的话哪还有自己什么事?总不可能小刘胜被别人夺了舍,却是自己这个大刘胜当了渔翁,跑来拿到了全部好处?
总感觉不太像,刘胜思来想去觉得,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只是实在想不明白,这简直颠覆了刘胜印象中的观念。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有了动静,刘绩回来了。刘绩轻步走进房间,黄氏见了赶紧迎了上去,“相公,此行可曾知晓了什么?”
“刘府的天变了。”刘绩说完,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脸凝重,好像并不愿在此话题多谈。
“胜儿可好些了?”
“好点了,刚才还醒来喝了点水,现在又躺回去了。”
黄氏见刘绩这么说,就没追问,只好接口道,“好像胜儿恢复了点记忆,兴许是上次受了惊吓,才一时失了魂,所以胜儿睡了一觉就慢慢回魂,恢复过来了。”
刘绩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对着黄氏道:“我打算去剑阁谋个差事,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到镇上张贴的告示了,剑阁要招收一批新杂役,待遇还算不错。现在咱们已经不在刘府,胜儿又出了事,需要吃药调养。如果有这份营生,那么我们一家人的日子会好过点。”
“啊?相公,不要,你怎么能去干杂役那么低贱的活,千万使不得。”黄氏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劝道,“要去也该是我去。”
“自从我被逐出刘府后,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况且我在刘府时也只是个庶子,地位低下。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绩听了黄氏的话,好似想起了什么,有些悲愤,但又怕自己语气过重吵醒了刘胜,他缓了缓,轻声道,“你好好照顾胜儿,我现在是一家之主,不去谋个营生,一家人莫非都去喝西北风不成,而且胜儿需要用药,这可耽误不得。”
见此事关系到了刘胜,黄氏无奈,只得颓然坐在凳子上,以手掩面轻声哭泣。刘绩背着双手望向门外,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笔直的站着。
这番动静自然没有瞒得过刘胜,刘胜睁开眼看向房门。他只看到一个背影,在门框的勾勒下,那个背影是那么的高大,本来略显消瘦的双肩此时看来也显得异常地宽广,这深深地映在刘胜眼中。
这便是父亲吗?
刘胜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却又是那般能够扛起家庭重担的男子。
记得小时候自己无比的淘气,和同学打架,上学逃课是家常便饭。当时的自己却不知道,这一切,不知道多少次刺痛了父母柔软的内心。
以前父母骂自己,自己竟然还敢与父母亲顶嘴,此时想来,自己是多么不懂事,悔不当初。
当刘胜渐渐长大了开始懂事时,父母却出了车祸,双双离去。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让刘胜无数次在睡梦中悲痛惊醒。
刘胜清楚地记得高中时期,学校开家长会,那时自己躲在学校一处无人的角落里,看着远处陪着父母的同学有说有笑。刘胜心里面却像是在哭泣。
刘胜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多么高兴,顾不上当时天下着大雨。刘胜第一时间就跑到了父母坟前,将那张烫金的录取通知书插在父母坟前的土地上。
“爸!妈!你们看到了吗,儿子出息了!”
只是,那碑上的照片,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情感。
刘胜清楚地记得大学里,舍友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或寻问家里境况时,自己内心酸痛的感觉。
当时刘胜是多么的希望自己父母还在,不需要父母给自己什么东西,只求自己打个电话回家时,能冲着电话轻轻地喊一声。
“爸!”
“妈!”
那就够了。可惜,已经不能。
看着眼前的刘绩和黄氏,也就是小刘胜的父母。刘胜不由有些痴了,他多么渴望重新获得一份珍贵的亲情啊,莫非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实现吗?
刘胜情不自禁冲着门口喊道。
“爹!”
“娘!”
在门口站着的刘绩一听,浑身一抖,他迅速转过身来,快步来到刘胜床前,弯下腰,慈爱的看着刘胜。
“胜儿,怎么了,你好点了么?”
黄氏也来到床头看着刘胜,眼里充满关切。
刘胜顿觉心中一暖,一股热流从心底涌向全身,这就是“爱”吗?刘胜感动莫名,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感觉好些了。”
听完刘胜的话,刘绩坐在床头将刘胜搂在怀里,摸着刘胜的头开口道:“胜儿,爹要去剑阁谋个营生,你在家一切要听你娘的话,知道吗?”
“爹,剑阁是什么地方?不能带娘和我一块去吗?”刘胜不解地问道。
“剑阁是苍凉山上的一个仙家之地,里面住的都是仙人。胜儿,那可是仙家重地,哪能容许一个杂役拖家带口地过去扰乱仙人清修。”
刘绩说道剑阁时一脸的向往,但是说到自己的境况时,声音里透露出丝丝无奈之意。只是刘绩不知道,他的话带给了刘胜多大的震撼。
什么!
仙人!
竟然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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