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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当年(1 / 2)

附子,为草本植物乌头块根上所附生的块状子根,如子附母,故曰附子。(本草纲目:本药味辛甘,性大热,纯阳无阴,燥烈有毒。具有温补脾肾、助阳引水、逐寒祛湿、温经止痛的功效。为救治元阳衰微、阴寒内盛、风寒湿痹、水湿肿满之要药。)

“附子的毒性,加上媚口水的毒性,用什么水才能中合呢?”一个矮小孤单的身影,站在山洞深处,透过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见他正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山洞顶,喃喃自语。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的地上躺着两个隐约像是人的物体。

“媚,这个人类伤的太重了,我根本没办法救他。即使现在能救活也是让他多拖两年,不救的话……”他没有开口,眼角的余光触到地上的物体,身体轻微一颤,脑海里猛然间唤出那个叫凌火的人类当时的眼神——那是希翼的目光,那种强烈的渴望,剧烈的刺激着他的思维、心脏。

他恐惧那种目光,他害怕那种眼神!

“呵。”虚弱无力的一笑。是多么可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只是那种让他心寒的感觉,已经弄的他是满头包。他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怕的感觉——眼中寒光一闪,屈辱、不甘、愤怒,涌上心头。阴森的目光紧紧盯着什么都不知道,躺在地上沉睡的凌火。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狐媚这种敏感的生物,吓的“吱”一声叫唤跑出老远。

眼光一颤,他刚才在干什么?

半兽人愣了一下,摇摇头——他在发呆吗?媚怎么跑走了?转身,恍惚的朝黑暗中走去。“媚,走了,我们去拿半天河(本草纲目:积在竹篱头和树穴中的水)。至少先把他的毒接了把,等那个人类醒了……再、说。”

清澈的声音回荡在这幽幽的山洞里,哽咽。

***

“孩子,如果你不能好好把握你身边的人、物,你还会再次失去……”

“年轻人,冲动不一定是好事,你要是不吸取教训,你会后悔的……”

“是你!是你!全是你干的好事!哈哈哈哈——你无依无靠算的了什么,我呢?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跟你一样?为什么!你害死了我最后的亲人——我恨你!我恨你——”

……

“小朋友,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昏迷中的凌火,梦见了一个又一个画面,不安的低喃徘徊在口中,只有一个名字:“师傅……师傅……”

“你怎么了?受伤了?要我帮你吗?”熟悉的面庞温和的笑着,完全不顾他身上的脏和臭。

“滚开!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明明很想哭的,可是他不能,他知道不应该对他眼前的人乱发脾气,他真的要支撑不下去了。

“呵呵,好。我知道了。”熟悉的脸轻轻的笑着,他伸出手——拍了拍他小小的头,虽然他依然还是朝眼前的人凶狠的瞪着。

那是什么感觉?

“……呜——哇!!!”些微呆了一下,紧绷的神经,就这样放松了下来。第一次被人接受的感觉,第一次感觉到他不是一个人。他冲进了那一片温暖,彻底的放声痛哭。

……

“我没有名字。”

“谁说你没有的,你叫凌火。伏·凌火。我伏·禁的徒弟。”

他红了眼眶。

原来被人认可是那么简单。那,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名字,不是一个代表自己的代号一样简单。他活着。

“凌火,你应该看的更高!”站在苍穹之上,他的师傅微笑的对着他说。望着脚下飘渺的一切,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师傅的微笑带着自豪,是因为他。此刻的心情该怎么形容?

望着远方,他的笑里透着满足,这样就够了,他觉得这样就够了,他很幸福。

……

红色,是灿烂的眼睛,宛如咒语般迷惑人的眼睛——狰狞。

“啊——

啊——”

从梦中,坠入现实。

***

粗重的呼吸,斗大的汗。在梦中的挣扎与尖叫,凌火猛的翻身坐起。他恐惧而浑浊的目光在潮湿的山洞影响下渐渐回神——这里是哪里?几分疑惑,几分茫然,他怎么在山洞里躺着?铺在地上绵软而厚实的金黄稻草,带着阳光的味道。

是温暖。他淡淡想着。

咦?本来身上穿的已经湿透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奇异的皮毛盖在身上。在这阴暗的山洞里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这是……

对了,师傅!师傅,他现在怎么样了?凌火惊恐畏惧的四下张望,发现了离他不远的稻草堆上,伏禁脸色平和的闭着眼睛,看那样子丝毫不像伤重者脸色苍白,或脸现痛苦之色。他只是睡着了——让人第一眼看见的想法。

呆了片刻,一滴眼泪从凌火的眼眶中落下。他以为,他真的以为在他醒来之后就是要面对他师傅的死亡。无法相见,无法再见,无法在看见师傅对他温暖的微笑和包容他的怀抱。可是,他还在。虽然很微弱,但是伏禁还在呼吸!

还在,还在……师傅。

心底,千万遍的呼唤,知道终会分离,可是即使还能在一起一会,也够了。凌火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他颤抖的站起身跪在伏禁面前,轻轻的开口道:

“师傅,”稍微停顿,声音嘶哑语不成调,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您在悉心照顾我,我却一直在给你增加麻烦,现在更是害的您……如果还有机会,您能原谅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吗?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惹您生气了!如果您能醒,能让我开口叫一声‘父亲’吗?”

模糊的双眼,无法在多言语的感情。飘洒着大地间,感动着谁,又是对谁述说着。湿润的双颊,颤抖的双肩。无力撑在大地上的双手,此时上面沾满了从眼中滴下的水花。

他还是个孩子。

倔强的他却不愿承认,因为这更证明了他的无能和只能接受别人的帮助。他不想,也不愿,可是却由不得他不愿意。事实,轻易打击他的信心、他的骄傲。终究要面对的,却不知来的那么急,那么快,就像报应一般。

阴暗的空间里,黑暗挤兑着这个孩子,嘲笑他的无知与懦弱,更显得他的弱小。哭过,痛过,不平过,但是能怎么样?凌火默默擦着脸上未干的泪水,缓缓站起身,他明白在多的痛苦也挽回不了他心中的父亲,能做的……他能做的是什么?

呆凌火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之后,他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他只有14岁,可是他却有着14岁没有的经验。生存课堂的第一课: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首先要观察自己周身的环境与地形,遇险时不至于处处被动。

这里的昏暗竟然没有影响凌火的视力,他扫视着四周,这里是一者山洞尽头,黑暗的空间里似乎有某个地方散发着光亮,不至于叫人如睁眼瞎。奇怪的是,山洞没有潮湿发霉的味道——

“有风。”徐徐的,从凌火嘴边露出两句话。他能感觉到,空气在这里的流动,新鲜的空气。使他精神为之一振!却在此时,他发现了光源的出处。他缓缓起身,迈步到一块凸起的石壁边,在靠近顶部的地方他发现了一道昏暗的,像余辉似的光源。微弱,叫人以为稍不小心,那光芒就会消失。

看那发光的东西,好象是……凌火想也没想走到光源低下,运气内力轻轻跳起,竟然瞬间就到达了那个有4米多高的光源前。他伸手拿下——是一朵,我见由怜的白色小花,但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唯一有的,大概就是这朵花5片花瓣中一片花瓣在发光,正是刚才凌火所见的光源。

“这……”凌火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手中所拿的——米芑芦?!这,是传说中的神圣之花!古书中记载:米芑芦,具有治疗内虚外伤、经脉逆行、失血、中毒等重症。疗效非常迅速,熬一钱成汁使人喝下既可药到病除。传说即使将死之人使用了米芑芦,也可以其力回天!但是具书上记载,这种花早上几千年前就灭绝了,没想到……没想到,在这种环境里竟然还会有这种花的存在?!

凌火不知道,在他未来的日子里,他在迷惑森林发现了更多的不可能。以后也锻炼了他见怪不怪的本事(这也能算本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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