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少年在山中快速穿行,其身后负一古剑,身穿一件粗布麻衣(作者按:未避免“现在”的人误会,只好放弃“以前”的装束。),怎么看都像是件孝服!没错,他就是江辂,他此时正沿着杨云骢上山时的路线下山。
“云叔的心眼还真多!”他抚mo着被刻在一棵大树树干上的“云”字,“想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接着,江辂第N次取出背上的青干剑,用衣袖擦拭着剑鞘,擦拭着剑鞘上的“青干”二字。
“真是好剑!”江辂痴痴地说道,“不知放到‘以前’的拍卖会上能卖多少?”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毫无分文的他,除了一包袱的干粮就只剩那把剑呢!
江辂摇摇头,想驱散脑海里的邪念,随后便背起青干剑上路……
来到山脚,江辂回头看着这秀美的大山,正欲高歌一曲时,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叮咣”的声音,好像是兵器的敲打声,于是踏着灵符身法向那奔去。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声音来源处——山脚旁的空地,接着他跃上旁边的一棵大树,从树上往下望去:只见二十几个身穿白色风衣的人正围攻四十多个身穿蓝色紧身衣的人,周围还无规则的散落着七、八辆马车,每辆马车上均放着三、四个大铁箱,显然装有贵重物品,而其中最大的一辆马车上赫然竖起一面大旗,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福威”。
“唉!原来是打劫的!一下山就碰到这种无聊的事。”江辂趴在树上瞎想着,“看来我想不出名都难!”
此时场上的打斗已进入白热化,虽然穿白色风衣的一方人数较少,但他们的武功却比对方强出数倍,所以情形对穿蓝色紧身衣的一方很不利。
“实力相差太大了,结果马上就会揭晓。”江辂无聊地摆弄着手指,“看来我还是要帮弱者。”
果然没过多久,场上穿蓝色紧身衣的大多数都被穿白色风衣的制住了,只剩下中央一处了,那是双方首领即将要决战,穿蓝色紧身衣一方的首领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穿灰色锦褂;而穿白色风衣一方的首领却是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他披着长长的黄发,身穿白色长袍。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白袍青年将双手交叉放于身后,“你到底借不借?”
“你就算再问我一百遍,我也不会交给你的。”灰褂中年人义正词严地说道,“废话少说,看剑!”
说着便将剑身一抖,“唰唰唰”荡起三个剑花逼向对方,可是白袍青年已有准备,兀自将手放于身后,轻巧地闪开来,潇洒地躲过对方这一凌厉的攻势。灰褂中年人见后,心有不甘,急忙暗念剑诀,然后挥舞着长剑,“唰”的一声狠狠地朝对方右肩刺去,结果白袍青年身子一侧,剑锋与他的右肩偏了几寸,这时白袍青年见对方的后背门户大开,于是瞅准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对方身后,然后抬起右脚,身体在原地回旋360度,使一招“风卷残云”,重重地踢向对方的脊梁,只听“呃”的一声,灰褂中年人飞了出去,同时喉咙一甜,吐出一摊鲜血。
“上帝啊!那个穿灰色衣服的,怎么那么迟钝!”江辂摸了摸额头,“我看他真是白活了。”
“哼!你到底想怎样!”灰褂中年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怪在下无理,既然你不肯借,那就只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白袍青年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上!”
正当白袍青年的手下逼近灰褂中年人时,忽听旁边树上传来一阵长啸:“住手!全部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
只见一身穿粗布麻衣,背上负一古剑的英俊少年从树上跳下来,难度系数相当大(作者按:此树高约十米。),而此人正是江辂。
“好轻功!”白袍青年抱拳夸奖道,“却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嗯……我不耻你们的所作所为。”江辂不习惯他那友善的目光,“你们的行为与强盗有何不同?”
“少侠,你还是快走吧!”灰褂中年人吃力地说道,“你是斗不过天下会的!”
“天下会?你们是雄霸的手下?”江辂喃喃道。
“对,他正是在下的师傅。”白袍青年自豪道,“也是天下会的总舵主!”
“那你是……聂……风?”江辂猜测道。
“既然知道我们堂主的名号,还不快滚!”白袍青年的一个手下愤愤道。
“不得无理,你先给我退后。”白袍青年训斥着他的手下,“没错,在下正是天下会神风堂堂主聂风。”
江辂的脑子“嗡”的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他“以前”最喜欢的武侠人物之一。
“唉……想我林震南一世英明竟毁于此人!”那个灰褂中年人悲伤地叹道。
“你是林……震……南?”江辂的脑袋快要短路了,“那福威镖局是你开的?”
“是啊!不信你问他。”林震南指了指聂风。
“他确是福威镖局的林震南!”聂风肯定道,“我们此行正是想向他借辟邪剑谱。”
“你们这哪是借啊!”林震南的手下齐声道,“这根本就是强取嘛!”
“林大侠,你不要误会,我师父只是想借来看一下,不日便还。”聂风解释道,“若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这……”林震南朝江辂看了一眼,“少侠,你就来评评这个理!”
“我说聂大哥,这世上哪有什么辟邪剑谱!”江辂撒谎道,“这些都是世人因为妒忌林家的家产而乱编的。”
“堂主,您可千万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这是在颠倒是非!”聂风的一名手下着急地说道。
“对啊!堂主,不要听他的,杀了他!”聂风的一些手下纷纷响应道。
“大家不要吵,让我想一下。”聂风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呐喊,之后便陷入了沉思……
聂风想了一会儿,然后缓慢地对江辂说道:“你当真要管这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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