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在我逃避着老爸老妈下过了6天,明天就是我去杭州某大学报到的时候了。原本计划让老爸送我去杭州的,但因为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而拒绝了。夜里老爸老妈默默地为我收拾着行李,吩咐着我去了杭州之后要注意的各项事宜,并要我去了杭州一定要打听一下自己的生父的下落。我也是在此刻才知道原来我的生父叫“易荣耀”,也是在此刻才明白为何小时候问老爸我是他儿子为什么不跟他姓,他总是骗我说是为了纪念一位救过他命的恩人。原来我生父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位“大恩人”。而小妹则是跑了好几条街才买到我最爱吃的德福巧克力给我带去杭州吃,还要我在杭州等她,说她明年也要考到杭州更要考进我的这个学校和我一起上大学。我也只是付之一笑,没再做更多的表情。
终于要出发了,我早早便起了床,没有惊动老爸老妈和小妹,提着行李便赶往车站了。心里有很多话想在临行时对他们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我在2天前就偷偷地去换了最早一班车,并在昨晚就写了张留言放在房间里的书桌上,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在看了留言再赶到车站时,我已经在前往杭州的路上了。
而一切也正如我所料,在车开了半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爸打来的。
“喂…是天泽吗?”手机里传来老爸熟悉的声音,而且明显的带点哭腔。
“老爸,对不起!原谅儿子的不告而别,只是…只是…”我有点想哭,想说的话也一下哽咽住了。
“爸和妈不怪你,我们知道你是在自责,这不怪你啊,孩子!况且我们的儿子也没怎么样啊,有件事老爸没对你说,十年前我们还见过他,他很健康也很可爱。你不要再自责下去了,到了杭州好好读书!”老爸在电话那边再次哭了起来。
“我会的!我一定拿最好的成绩给你们看!”我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抗议了。
“我和你妈在家等着你。不和你说了,去杭州还要坐几个钟头的车,你早上赶早班车一定很累了,你在车上睡一下吧,到了那再给我们来个电话!”老爸对我的关心没有比以前少一丝一毫,反而有更甚的趋向。
“恩!”眼泪终于赢得胜利逃离了眼眶的束缚从我两腮滑落下来,电话那头也在这时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老爸已经收线了。我努力地收拾了一下情绪,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再次泛滥。
“嘿!大男人别这么爱哭鼻子嘛,从小一定是娇生惯养,现在要出远门就不习惯了吧?”我突然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个的女孩,而且可以说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但此刻的我却无暇去欣赏眼前的尤物,只瞄了她一眼便转过头看着窗外,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在跟你说话,你好呆也回一句啊,瞄一眼,这算什么啊,本小姐好呆也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耶!”我狂吐,哪有自己夸自己是美女的啊!虽然你确实是一个大美人!“好臭美的女人,漂亮也不用自己拿出来炫吧。绝对是个自恋狂,真是悲哀。哎…”我心里虽说对身边的这个美女很是不满,但“女人是要哄的”这句话一直是我的信念,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就算我有一万个不满,当然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喽,这也是我平时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原因之一。
面对这么一个自恋的女孩,我勉强转过头对着她挤出一脸微笑,然后假装很仔细的端详着她身体的每一部分,犹如嫖客在嫖妓之前根据妓女的面容和身段在估价。(不好意思啊,不用瞪眼啦,当然不是说你是妓女啦!)
“喂…看够了没有!谁让你这么看我的啊?”女孩终于被我看火了。我知道她中了我的计了。
“我…我…我…”我故意连我了三声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我什么我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啊!”是不是美女都这么地辣呢,怎么和我小妹差不多啊,说话真粗鲁。
“原以为像我这样卑微的人不会有机会和美女坐在一起畅谈的。没想到我傻人有傻福,今天,就在今天,我终于遇见了一位美若天仙的美女。而她竟然就坐在我身边,还主动和我说话,有此艳福就算明天要我死,我又有何遗憾呢?”真TMD混蛋,又咒自己明天死,女人真麻烦,每次碰到一个我都要咒自己一次。(据统计,我去年到现在就咒了自己多达100多次,几乎每3天就要咒一次。老天爷啊,我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别当真啊!大恩大德,等我百年之后,一定上天堂请你去上岛COFFEEHAPPY一下。)
“你是我见过的最识相的男孩之一!你和我的那个他真的很像,你哄女孩子的方式和他出奇地像!”女孩似乎很迷恋他口中的那个他,因为在讲那个他的时候眼神居然在闪光。哇靠!我真是望尘莫及,我想静想得最疯狂的时候最多也只是亮那么一两下,可她眼中的光却久久不见褪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放电?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啊!(不过说实在的,她这个时候表情很有花痴的嫌疑哦!)
“喂…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终于从自己编织的梦中回到现实中来,懂得问话了。
“想知道我名字,想泡我啊!没门,本人虽说不是帅到掉渣,但至少也可以令一些女人掉点口水吧。为了广大爱慕我的正值花季的女生们着想,我是不会shi身于你的!”哇操!怎么被她传染了,也这么臭美加自恋了,古话说的真是好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我现在是“近自恋狂者也自恋啊”。
“好说了,我叫…”我故意卖弄玄虚,拉着长音叫个没完。(其实也并非卖弄玄虚,而是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名字。我有个原则,要说假名也不能乱叫小明,小王之类的,最起码也要有点味道的才可以用。)
“哎…不要装了哪!不想说真名就算了,反正我告诉你我名字,你要记住哦。我叫阮静!”女孩报了大名之后便转过脸去不理我了,她也错过了欣赏我独特的惊讶表情。我嘴巴张得足以吞下自己的拳头,两只眼睛更是夸张得从眼眶中凸出好多,十足像只大青蛙,而一切只因为她叫阮静。
“你…你…真叫阮静?”良久我终于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开口问道。
“西大拨(我们的家乡话,意思是“死男人”)!叫阮静没犯法吧?”阮静转过脸对着我没好气的用方言骂了我一句。
“西杂摸(也是方言,意思是“死女人”)!你看仔细点我是谁?”我兴奋得有点忘乎所以了,以为阮静会在仔细看过我之后认出我来。毕竟这5年我们之间都有很大变化,我自己都认不出静又何况是她呢!
“一个不折不扣的西大拨!”阮静故意把“西大拨”说的特别大声,以至于旁边的其他乘客一下都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以为我对身边的这个漂亮的女孩做了什么。我忙向各位致意:“她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乘客们这才纷纷转移目标,做自己的事去了。当我很庆幸自己已经摆平了不必要的麻烦回过头来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一双狠毒的眼睛和一只正握着拳头的手。
“等等…先听我说…”可还没等我说完,我的身体再次遭受到6年前的打击,真是久违了的拳头啊,不过力道却比当年强了许多。短短的几十秒内,我的身体已经挨了不知道多少拳。情急之中我不断地叫:“别打脸,别打脸!”车里的乘客顿时笑了起来,因为我刚才的戏言,大家都以为是我们小两口在打情骂翘呢!阮静也终于在大伙的笑声中停止了对我身体的蹂虐,但仍狠狠地瞪着我。(不好,想学樱木花道的那招“用眼神杀死你”)。
“别这样子嘛,再怎么说也5年没见了,一见面就打我!”我当时也真够白痴的,废话一大堆,就是不说重点:报上大名。
“你说什么?”阮静的眼神一下缓和了不少了。
“我是易天泽啊!”我报上了自己的大名。
“你是天泽?有什么证据证明啊?”阮静始终很细心。
“身份证,毕业证都是证明。但最佳的证物就是它!”我得意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当年阮静送给我而我又时刻都带在身边的脚链。
“真的是你?天泽哥?”阮静的眼神又开始闪光了,这次的光芒可比刚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大姐,减点电压啊,我会受不了的啊!)
“当然是我,如假包换!”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着说。
“天泽哥,我好想你啊!”阮静不亏是阮静,激动的时候竟然可以不顾一切地扑在我怀里,紧紧的抱住我。我顿时被搞的手足无措,换做是我,就算再怎么兴奋,再怎么激动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抱住一个男人不放。
“怎么感觉你更像男人啊!”我乘机打击了一下阮静。
“哼…我才不稀罕抱你呢!我就是这样的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阮静一把推开我,又开始耍脾气了。
“又来了!不要闹了,跟我讲讲我离开以后的事吧!”我尽量打着圆场。
“好,那我讲了你也要讲给我听!”阮静有时候真的很像长不大的小孩子,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我点头应允。
原来在我离开后不久,阮静的爸爸就因为在外养了情妇而和她妈离了婚,懂事的她恨透了她父亲的所作所为,选择跟了她妈妈。她妈妈在离婚后的第2年便和另一个离异男人结婚,并带着阮静搬到这个城市,原来我们在4年前就住在同一座城市了,可4年来却没碰过一次。她的继父和她妈妈的感情很好,继父对她更是视如己出般的疼爱,在如此的关爱下,阮静的心境健康的成长,不至于像有些因父母离异而性格走向极端的孩子那样,心中永远有着一个阴影。但最值得高兴的是我和静竟然被同一间学院录取。
随后我也简单地向阮静讲述了离开后所发生的一些琐事,着重和她讲了有关我身世的事情,在我问她我该不该去找自己的生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竟然用和尚最擅长的一句话回答了我:“一切随缘吧!天机不可泄漏!”逗得我当场以90分贝的高音大笑起来,但这也只是仅仅的2秒而已,因为一车的乘客连同司机同时使用“用眼神杀死你”这个绝招对付,我不得不举双手投降。(什么?还有几个不乐意的啊,那我把双脚也举起来好了,这样总够了吧?老兄!)而肇事者阮静竟然在我面前晃着她那双摆着“V”字型的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那一刻,我更确定了她绝对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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