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月双手的不断用力搓捏,拇指无意碰到一处隐密的凸起,檀木盒弹开,包物的黄绸打开,一把精致的手枪赫然放在其中。秦啸月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看看贺子龙怒气渐消:“这是我会查清楚的,请子龙暂时不要生张。”
贺子龙一楞,随即:“这一点啸月放心,不过这种事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还有今天我送别墅的时后,嫂子表现有些过了,啸月难道没有查觉吗?说失陪一会儿,都这么久了还没出现,把啸月和我们大家都丢在了一边。”可能话说的太多口渴了,叫服务生拿两杯酒过来,一杯递给秦啸月,一杯自己拿着喝了一口:“是谁送的礼舍不得放下,挺精致的,里面放的是什么?能看看吗?”
“我儿子送的很特别的礼物。”左手拿杯,右手扣着盒子也喝了一口酒。贺子龙三指夹着酒杯晃了晃:“哎,也不知嫂子在那儿忙呢?该不会在月下独自漫步吧!啸月不如去找找?”
秦啸月哈哈大笑,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猛的往下一摔,众人一惊围拢过来。秦啸月脸色阴沉的盯着贺子龙:“贺子龙你这混蛋,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再说三道四,你是来祝寿,还是来破坏我的家庭的,用心险恶地挑拨离间我们的夫妻,兄弟的关系,有一句没一句的讽刺挖苦,明明是头狼,却披着羊皮。现在我跟你一起去找凤仪,如果什么事也没有,别怪我翻脸无情,这盒子里的礼物,就是为防你这这种小人准备的。”右手迅速从盒子里拿出手枪,指着贺子龙的头。大家怕出事纷纷过来解劝,胆小的人已向门口走去。不愧是经惯风浪的人,阿影刚想上前,贺子龙镇定地一摆手:“秦啸月我好心提醒,你却不识抬举,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枉我一直欣赏你,当你生意上唯一的对手。”这时又有一个与阿影身份相同的人,走到贺子龙身后小声耳语了几句,贺子龙冷笑一声,拨开指头的枪口:“秦啸月你我一道去花园看看嫂子如何?”
“好,大家一起去看看。”秦啸月大步走出大厅。
秦仁从大厅出来,拉着小琴上了房顶,今晚天清月明,气温凉爽舒适,又适逢秦啸月的生日,小琴今天很开心,一直笑意盈盈,虽然还是小女孩,可也迷到一大片年青富豪的公子包括有些年级与秦啸月相差不多的富豪,他们不断的讨好献媚,希望能在这个绝色女孩面前留下好印象,可这个女孩对谁都即不失礼貌,也不过分热情,更弄的大家争相炫耀家事
。在小琴快无法招架的时候,秦仁走过来:“小琴,这里的二氧化碳的浓度太高了,外面秋高气爽,月亮和星星都很明亮,如果你想今晚睡个好觉,还是跟我出去多吸点氧气吧!”
小琴开心的笑起来,在大家惊艳的目光下,拉住秦仁伸过来的手轻快的走了出去,到了屋顶上。与小琴的喜笑颜开相反,秦仁却高兴不起来,星相已表明:“父母宫”与“破军”星已重叠,说明什么呢?”
小琴看秦仁抬头望天,皱眉低头想着什么:“小仁哥哥,你今天好象不开心,怎么了?”秦仁摇头一笑:“小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敏姨和林伯伯与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也没什么,噢!对了我妈最近老是无缘无故的哭,有一次我醒了发现妈吗看着我哭的很伤心,当时我也吓哭了问为什么?我妈说想起了家里的不幸,委曲了我。还说我已长大了要懂事,要坚强。小仁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秦仁刚想说话,忽然看见老妈拉着林清远的手向花园的假山后跑去。秦仁心想出了什么事?他们是去干什么呢?我一定要去看看。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迷惑的小琴:“我看花园里好象有点动静,小琴你在这里等着别动,我去看看就回来。”
此时秦啸月也邻着众人朝花园走来,诺大的花园气派非凡,拱桥流水,绿树成阴,一处处巧夺天工的自然妙镜,人与自然是那么和谐统一。可现在众人已无心欣赏这诱人美景,急往花园的一处假山走,绕过假山是一片松柏林,在月下寂静而深幽,显得朦胧神秘。秦啸月刚想进去,贺子龙伸手拦住:“啸月,不如我俩进去其他人就算了,以免打草惊蛇!”
“大家一起进去。”秦啸月先一步进了松柏林。
走到深处,一棵高大的树后传来了男女对话声:“凤仪,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心生爱慕,但见大哥和你在一起幸福的样子,这份情就深藏心底,直到遇到了敏芝一颗心总算是找到归宿了,但这份情却如美酒一样越藏越浓,越久越香,这段日子住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感激,所以这些话我一定要说出来。”
“清远别说了,我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心里知道就行了。”
“但我总觉得对不住大哥。这事你怎么交代。”
“啸月为人豪爽,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现在我就交给你了。”然后是一阵穸窣声。
“哈哈,两位好雅幸,松柏林下赏月叙旧,可把我们大家都凉在大厅里,是不是啊啸月。”秦啸天和贺子龙转了过来,秦啸天脸色发白,身体有些抖动,显然在尽力控制情绪,贺子龙一脸得意的看着。凤仪和清远一惊,一时忘了松开握在一起的手,呆望着大家。林清远先反应过来,松开手走到秦啸天面前:“大哥,请听我解释。”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有这个必要吗?林清远!”秦啸月冷冷地。
“我不管其他人,只要大哥听我解释。”
“大哥,我担当不起,也没你这样的好兄弟,你不管其他人我要管,我不听你的解释。”右手拿枪指着林清远的头:“我一直当你是亲兄弟,信任你,别人说什么我都一笑了之,就在刚才贺子龙说起你和凤仪的种种传闻,我还处处维护你,甚至也像这样用枪指着贺子龙。”
“还好我命大,有人看到你们往这个方向,要不然啸月一激动手一动,好险啊!”贺子龙一抹头上的汗水。
“林清远,你还解释什么,我现在再不相信你了。”秦啸月一拉一送上了子弹。
“大哥,既然你已经不相信我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开枪吧!”林清远凝视秦啸天亲切熟悉的脸,往事浮现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秦啸天此刻也浮想连翩,和林清远纵横商海,意气奋发,并肩做战,可如今却刀剑相向,一时心潮彭湃,握枪的手不断的抖动。这时凤仪跑过来,抓着秦啸月的胳膊满面泪痕:“啸月我从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你不相信清远,也不相信我吗?”
“手都握在一起了,叫人怎么相信。”贺子龙在一旁扇风点火。
“我们家的事,啸月都没开口,贺子龙你这条恶狗在一边叫唤什么?”一脸怒容的薛凤仪此时有一股平常罕见的冷艳,而眼里含着的泪水让人心痛地什么事都可以答应。贺子龙沉醉在一刚一柔的风情里,一时忘了讲话。“大家都看到的事你让我如何信你,你和清远说得话我听的很清楚,什么叫”不分彼此”,什么叫“知道了也没什么”,为什么对不起我,你说呀,给我解释啊!说不出来了吧,那我告诉你这叫贱,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秦啸月越说越气,一巴掌打在凤仪细嫩的脸上。凤仪没有防备,捂脸倒退几步被惊呼并及时赶到的林清远一把扶住,两人惊异的看着秦啸月如同陌生人一样。
“啸月,你也太狠了,有些事要慢慢的讲,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的,在今天这种状态下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凤仪放下的手,鲜红的手印出现在雪白柔嫩的脸上。
“大哥,你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清远心痛地看着凤仪。
“清远别说了,他不信就算了,随他去怎么想。”秦啸月嘴张了张没说什么,关心之情还是有的,只是现在愤怒大于关心:“你们现在到是一唱一合,还真像是夫妻,好!我就成全你们。”缓缓抬起右手,一闭眼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一个黑影趴在林清远身上,同时传来了林清远和薛凤仪的呼喊:“敏芝,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样?”
“我看你和凤仪到这里来,怕你出事就跟来了,一直在旁边的树丛里,看啸月一举枪我马上就冲过来了,还好挡住了。”几句说完已是气喘嘘嘘。林清远在也抑制不住,抱着敏芝泪流满面:“敏芝别说话,是我该死,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曲了。”敏芝摇头用手擦去清远脸上的泪痕:“你没对不起我,别人说什么我也不信,我只信你说的话。”薛凤仪此时已泣不成声:“啸月,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你听听敏芝说的话,在看看你做的事,真叫人心痛!”秦啸月这时才有些清醒,呆看着手中的枪和周围的一切,一时变得很茫然,仿佛不相信是自己做的。看到敏芝的眼波变的迷离散乱,林清远抱起敏芝直视秦啸月的眼睛:“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兄弟之情,一刀两段,你好自为之!”语气坚定决无挽回。走过秦啸月身边一点头,快步走出松柏林,凤仪也紧随其后。
“凤仪,我们的缘份真的走到头了吗!”
薛凤仪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就让老天决定吧,敏芝没事,我陪着一起照顾一段时间,就会回到你身边;如有万一,我只能一直陪着清远了。”
过会儿,大家相继散去,贺子龙走上前安慰:“啸月,我一直佩服你遇到任何事都拿的起,放得下,希望这次也是。别的也不说了,请务必保重身体!”拍拍秦啸月的肩头,也走出了松柏林。
秦啸月仰天大叫:“老天,我一生光明磊落,济人无数,人都说善有善报,我却为何得此报应,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悲凉的声音在松柏林里回荡。
贺子龙在林外听到叫声,嘴角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秦啸月,你完了,今后这片天下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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