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7年七月二十一号,Shuar人不允许我割取一节丧木的木头,只准我拿走那些掉到地上,已经折断的残枝败叶。我很生气,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得罪他们的时机,我还有太多需要学习。想在这片丛林里存活,我必须仰赖他们的帮助。
1247年九月十五号,月圆夜。这里的月亮看起来跟伦敦完全不同,是橘红sè的,坑坑洞洞地,仿佛是一张被血泪沾染的脸庞,令人不寒而栗。我开始想家了。但是我的任务还没结束,维诺,你要成为最伟大的魔杖制作家!
今晚,我参加了shuar人的祭祀活动。在他们的宗教里,他们膜拜三位神明,守护者蝎人(scorpio-shuar),破坏者狼人(lykos-shuar),和创始者蛇人(serpens-shuar)。我被搞糊涂了,这三个名字听起来像极了拉丁文,但是他们陌生的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绝不可能与远在天边的欧洲人有所联系!我决定明天询问阿波伊这个问题。
1247年九月十六号,今天一早醒来,到处都是火。是的,整个部落像是着火般了充斥着橘黄sè的火焰。我吓呆了,立刻举起魔杖,用清水如泉咒救火。但阿波伊冲上来将我扑到。他朝我怒吼,说我这是在亵渎他们的神明。我被搞糊涂了,只好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部落即将被焚毁。
1247年十月一号,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两个星期,但神奇的是整个部落居然安然无事!火焰在部落的边缘里外燃烧,它的温度毋庸置疑高得惊人,但仿佛有智慧般不会点燃部落的财产。每天清晨他们都会将活的雉鸡扔进火堆里,然后对着火焰膜拜一个小时。我完全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火焰里深藏的魔法和一股邪恶的本质却令我心惊胆跳。
1247年十月十七号,带着祭品,我深入从林,与阿波伊和他的族人一块前去朝拜‘守护者蝎人’。目的是为了感谢它一个月前降下的那场大火。古老的传统规定我们中途不得交谈,于是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一路安静的跟着shuar人进入他们口中神秘的圣地。有这群熟悉丛林的勇士跟随,我本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们越往丛林的心脏前进,周围的光线就变得越发黯淡-------哪怕是在白天,不用火把就几乎看不见远方的路。这简直就跟古书里对彼岸的描述完全一致!我的心跳加速,我知道这就是我此行的目标!------我的使命。
1247年十月二十号(?)我已经彻底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现在这片森林变得一片漆黑,完全分不清白昼与黑夜。每当我们走累了,阿波伊就比手势让我们停下来吃饭,睡觉。至于其他时间我们一律在赶路。我开始担心这样没个尽头的走下去,会不会错过与德姆斯特朗船长约定的时间?
1247年十月二十三号,现在不止shuar人的火炬点不亮,连我的照明咒也失效了。我们停在一片空旷的树林里,到处充满了腐朽的气息。这时,阿波伊忽然开口,把我吓了好大一跳。他似乎是在与‘守护者’沟通,然后他的族人纷纷上前献上他们的祭品,并载歌载舞的唱了一夜(?)等他们唱完后,豪雨开始落下,滴滴答答的打在身上,令人生疼。随后,大雨中升起一片火光,然后我看到‘它’了,是的,只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个东西’就是它。绝不会错的,但是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1247年十月二十四号……
……
1247年十月二十五号……
……
奇特拉放下rì记,诧异的询问,“这几页怎么被撕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被谁撕去的。”奥利凡德摇摇头道,“或许是先祖做的,又或许是他逃亡时被撕毁的-------“
“逃亡?“
“对,你再看下去。“
奇特拉立刻向后翻,找到重新有文字记载的地方,接着读下去:
××××××
“1247年十月三十号,我开始逃亡。Shuarr人肯定知道我做了什么,我知道我对不起这群朋友,但我必须这样做!我没有选择,这是我的使命……路上,我找到了‘黑丧木’,并锯下了十几英寸长的树枝,我能感受到它在对我哭泣,很好,这样的怨念正是我需要的!几个月的练习,我对丛林生活越发熟悉,虽然这里奇怪的阻力让我无法移形幻影,但我有信心能赶到岸口与船主会面……前提是我没错算时间……
1247年十月三十一号,岸边没有船,但我不是很担心,shuar人似乎放弃了对我的追逐。我在岸边搭起了个临时帐篷,并开始研究到手的赤sè尾毛。蝎狮!啊哈,谁能想到shuar人口中的守护者竟然会是一头人面狮身蝎尾兽!蝎狮的尾毛-----这样的杖芯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但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1247年十一月一号,德姆斯特朗船长还没出现,我在海边呆了一天,我想我是计算错时间了。一股绝望的心情在我心中蔓延。
1247年十一月六号,我死心了。我肯定算错了时间,我想我这一辈子只能呆在这个岛上,抱着我的魔杖,孤老终生。奥利凡德家的血脉要断绝了。
1247年十一月七号,我开始打造魔杖。我只有一次的机会,我不能失败!它必须是最强的。
1247年十一月十四号,今天我试着将炼制后的赤毛摆进黑丧木里,它的暴虐和树木的怨念十分契合,我想这会是一个完美的搭配。但是我还缺少一个媒介……
1247年十一月十五号,阿波伊和他的族人找到了我,他们劝我把东西交出来。我拒绝了,并做好被绑起来,活生生被献祭的准备。但阿波伊没有命令他的族人这样做,而是伤心的离去。
1247年十一月十六号,阿波伊又来找我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我对他说,我没办法把东西还给他们,即使我想要也做不到,因为它已经拿不下来了。阿波伊什么都没说,看着我一会,就走了。
1247年十一月十七号,今天岸边疯狂的涨cháo,我必须躲到森林里才不会被淹没。我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伦敦了,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打造最强魔杖的信念。阿波伊又出现了,身后跟着一群族人。他们拿着武器想要抓住我。我拼命的逃跑,我不想伤害他们,但是悲剧还是发生了。阿波伊死了,死在我的怀里……是她杀死了那些想抓我回去献祭的族人。我真傻!现在才懂得阿波伊的爱……但一切都太迟了……我吻着她的唇,听着她说她愿意成全我的梦想……
1247年十一月十八号,遵照阿波伊的嘱咐,我用缩头术的古法,将她的灵魂炼制在魔杖里,我哭了。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为了梦想,为了信念,我什么都牺牲了……
1247年十一月十九号,魔杖炼制完成。但我不敢使用它。每当我拿起它,我仿佛就能听见阿波伊在哭泣……
1247年十一月二十一号,我坐在海边,终于提起勇气,抱着‘阿波伊’聊天。我相信她能听到我说的,我跟她说起我的故乡伦敦的故事,我们管那群不会魔法的人叫麻瓜,我的祖先做了上千年的魔杖,家里除了魔杖还是魔杖,到处都是烟草味……我说我好想回家,然后船长真的出现了!
1247年十一月一号,原来我真的算错时间,但却是提早了三个礼拜!这简直无法令人相信,我回头翻看rì记,怀疑在黑森林的那段时间记忆出现了问题。
1247年十一月二十四号,我回到了伦敦,德姆斯特朗船长提出拿走我魔杖的请求。我迟疑了,我真的不想将阿波伊交给他,但我曾经许下了承诺,而魔杖人的承诺就像是魔法契约般是不能被抛弃的……最后,我逼不得已把阿波伊交给他,但是与他约定了七年的协定。
……
1256年十一月二十三号,我只身来到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求见校长德姆斯特朗先生,但被拒绝了。当年的船长成为了校长,创立了欧洲第三所魔法学校,这一切都太令人感到惊奇。当天下午,我继续求见他,但还是被拒绝。
……
1263年十一月二十四rì,伊凡·德姆斯特朗,已死。
1270年十一月二十四rì,萨姆·格里戈维奇,已死。
1277年十一月二十四rì,费蒙·葛林格拉斯,已死。
1284年十一月二十四rì,安提俄克·佩弗利尔,决斗未果……
……
最后一页记载的东西十分古怪,全部都是人名和他们死亡的年份,而且每个都是间隔七年。至于1284年则是最后一个记载的资料,但是却没有记载的完全。奇特拉看完后久久不语,心里多了许多古怪的年头,有些问题得到了答案,但却多了更多的问题。
他放下手中rì记,双手发颤的拔出怀里的魔杖,望向奥利凡德那浑浊的眼睛,即使明知道答案,他还是问了那么一句:
“这个阿波伊……你的祖先打造的最强魔杖……就是我手中的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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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巴拿马的意思为鱼乡、渔群。正式确定名字是在1513年哥伦布登入美洲之后,但本书为了方便描述提前采用。
注:Shuar的意思是‘人’。shuar人真实存在,缩头术亦然。但分布点正确来说是巴拿马以南的厄瓜多尔和秘鲁亚马逊流域附近。至于他们的宗教习俗等一切皆为木头杜撰。
Ps.给想要知道正确时间表的同学:德姆斯特朗的创校时间介于990年(霍格沃兹创校)~到1294年(第一届三强巫师赛)之间;佩服利尔得到长老魔杖后,死于12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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