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翼传说（2 / 2）

月光照耀在它们晶莹的翅膀上,放射出点点的光芒.

可是在后院的两人已经不是当年倔强的少年和美丽的公主了.

事物变换的很快.

冰蝶们飞舞着不知名的舞蹈.

却少了那个为它们哭泣的少女.

“我不知道.”宇稀第一次如此紧紧的抱住米露.

像一个什么也不想知道的孩子般,他无助而且彷徨.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残凝和凝月是上次战役唯一的两名遗孤.

“答应我,就当今晚什么也没有看到好么?”米露就算已经成为宇稀的妻子.可是她发现自己永远也无法从内心里了解自己的丈夫.

这个经历了无数次战役的男人却又显的那么的脆弱,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她的旁边放声哭泣.然而第二天又会再次开始永无至尽的杀戮.那些曾经的朋友,在前一刻间还在肆虐的欢笑在下一刻就不知道自己的下场.

他不是个暴君,他只是在努力维持政治的平衡,为此,哪怕是自己曾经最要好的朋友雷音也死在了他的寒冰术下.

看着正站在殿下陈述政见的雷月在短短的一瞬间身体逐渐被白色的水雾所包围.

他不是没有能力反抗,他只是过于固执.

宇稀常常这样自言字语.

他明白雷月的想法并没有错,他也知道趁着魔族攻打人族的瞬间去偷袭魔族的后方就能维持三族长达千年的平衡.

只是他不想再继续遵循下去,遵循这古老的诺言.

为此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不在乎.

他亲眼看着曾经与自己一同战斗一同欢笑的雷月为军部呈递上领战表,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在冰雾里不断的颤抖却还不肯放弃.亲眼看着无数的冰刃从雷月的心中刺出

那种长时间的心痛又会有几个人能明白?

“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对吗?”王忽然微微笑了一下.

“是啊,什么也没有看到.”米露轻轻地呢喃道

可是这个夜晚宇稀却再也无法安睡?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要用神族短暂的生命来换取别人的尊重和崇拜呢?

直到残凝死在封云的结界里时,宇稀才仿佛明白了一切.

可是是否已经太晚太晚了呢?

夜晚在思考东西的时候总是过的格外的快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翼便已经成为神界最重要的荣誉象征,更不要说是率领整个天翼的翼神了,今天早上便是翼神的选择,哪怕并没有出现也要坚持选拔,这就是为了神族的精神象征吧?有着翼神在的日子神族永远都是这么的团结,其实只要是天翼中的精英,是不是翼神也不过是一个称号的象征而已吧?

可是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称号,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此损耗自己的生命,天翼每10年都会折杀高达10名的战士.

六

“哥哥,真的没问题么?”凝月幼小的脸上流露出不属于她的忧虑.

“没事.”残凝轻轻的抚过她白皙的脸庞,望着她淡蓝的的眼眸,猛的下定了决心.

“可是….我还是怕.”凝月的声音里透着犹豫,她知道这是父母在世时不多的愿望,可是真的能够轻易实现么?翼神的称号真的如此重要么?

“我已经祈祷过了,相信我.”残凝的眼睛里流露出如同利剑一样的杀气.

凝月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知道哥哥每次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总会对着月亮喃喃自语,她虽然一直陪在哥哥旁边,可是却怎么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讲些什么?

可是每当夜晚过去,哥哥所流露出来的杀气却令幼小的她感到了恐惧,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哥哥有这种感觉,可是一旦到来却又仿佛自己再也受不到哥哥的亲吻和保护一样.

残凝没有说依据话,他看着妹妹脸上流露出来的恐惧,忽然觉的心好痛,梦好苦.

“这一切真的值得么?”他忍不住自己问自己,他实在无法忍受凝月对自己的畏惧,再也不回不到从前快乐的日子了么?

他忽然开始后悔起来.

一切都不可以回头了,当他展开雪白的双翼飞舞在碧蓝的天空下时,残凝这么对自己说.

“开始了么?”宇稀一边加快处理着政务一边问着米露.

“应该是吧?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米露无不担心的说.

“别和我提他!”宇稀忽然加重了语气.

米露拿着云花露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

仿佛明白了为什么让宇言负责挑选的原因.

“就是这些么?”宇言看着参加的名单问道.

“都在这了.”风袭身上穿着碧蓝的兰法袍如临大敌般的说道

“有没必要这么紧张啊?”宇言看着风袭手里紧紧握着的残心仗苦苦的笑了一下.

他知道风袭被上次的战役吓的不清.

就在一年前的今天,人族的首席神官星残开启了通往神界的传送门.

当城里的灵碟纷纷飞舞的时候,人族的迅雷弓对着天空中正在搏斗的天翼发出了无数的火雷雨,虽然天翼的速度并不是火雷箭能够伤害的到的,但是由于没有疾雷的帮助,还是有4名天翼的精英被火雷箭所杀.

然而就在风袭释放的守护魔法即将展开的时候,却有一只冰旋箭夹杂着疾驰的气流直接朝着宇言的方向飞去.

尽管已经有三名的守护师展开了防御结界,尽管宇言的灵兽幻行翼已经粉碎的一般的箭身,可是这枝加了强大精神的冰旋箭再次激起一片的冰刃,前后突破了5名守护师的防线.直接朝着宇言飞来.

年幼的宇言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他只是不断着呼唤着被火雷雨困住的灵兽,可是就算幻行翼不断的突破,人族的迅雷却一次又一次的填补上刚刚倒下的漏洞.

当天上的天翼回过神来展开寒冰刃粉碎掉迅雷编织的火雷网时.

幻行翼已经慢了一步.

它展开洁白的羽翼高高地扬起自己的头对了天空一阵长咛.

碧蓝的眼里流出的一滴幻泪,迅速凝结成了幻灵晶.

无数的迅雷口喷鲜血,却还死死抓住弓玄不放,仿佛抓住的是即将到来的和平和即将到来的希望.

领队的古月长喝了一声“破!”

锋利的箭簇带着鲜血疾飞,眼看着已经赶上了已经被震的粉碎的冰旋箭.

传送口的另一端开始呤唱.

“血凝箭!”宇稀绝望的在蓝灵身上大吼.

直到一个单薄的身体挡在了宇言面前.

就在古月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星残已经将他们传送回了天云城.

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名字叫做风袭.

“他的心被血凝箭射残了一块,虽然可以救活,却再也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如同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一般,但是宇言还是执意将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要开始了吗?”残凝低声的呢喃着.望着眼前他向往已久的这一切,幼小的心灵早已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他只是6个候选的翼神之一,但也是所有神族人的希望,深蓝色誓言之顶上栖息着数以千计的灵蝶,她们只是静静的守侯在那里.不发动魔法,也不跃动舞姿.她们只是凝望着场中的翼箭,直到守护的天翼明确的给出一个失败的手势,她们才会为了新的翼神所庆贺.

残凝的心却很安静,他很幸运的抽到了六号,一个最幸运的号数,但无疑也是最残酷的号数,如果前面的人相继失败,那么无疑他就是最后的希望.然而相对的,如果已经有人夺的中央的翼箭,那他之前的努力便可以宣告报废.

当清风将雪白的羽翼在场中展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吃惊.那些曾经是如此白皙如此整齐的羽毛却由于天翼长时间的征战变的残破不堪.她换过了两只灵兽,却没有人责备她,所有的神界之灵都不会忘记,她曾顶着人族的迅雷弓拼死将前方的消息带回,她曾经顶着无数守护魔法的压力,在魔族的乱军中射杀了魔族骑士的精神领袖,有着苍鹭护卫的守护巫师.但看着她如水般清澈的双眼里也开始有了些未名的浑浊时,所有人的心都跳了一下,她曾经是神族的骄傲,而现在又要为神界挑选下一任的翼神,虽然有些讽刺,虽然天翼是什么也不在乎的,可是他们在场的每个天翼哪个又不向往神界战无不胜的翼传说呢?

仓雷是守护杂一誓言之殿的后方的,他一向都和清风极有默契.当清风将那洁白的双翼展开时,不远的身后却有一张比她更加硕大更加强壮的翅膀缓缓的从身后展开.他一向都不怎么爱说话,熟悉他的天翼无不被他的高超的飞行技巧所折服,如果不是由于身体过于强壮不适合修炼魔法的话,他会是一个很出色的领队,月凝剑缓缓的从他手上展开,出色的近战技巧,和如同鬼魅般的速度,无论是神魔两界,听到这个名字都会为之变色,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翼神,但是无论是人族的迅雷弓统帅古月,还是魔族的苍鹭统帅寻风,看见仓雷如同飓风般的速度,出色的闪避着箭雨或摆脱追逐的魔鹰,他们都只能轻轻叹口起,庆幸拥有如此技巧的人却只会低等的魔法,如果他向米雷一样,会着冰雷阵的话,那他就是神人两族的噩梦了.

米雷冷冷的看着场中的一切,还有那枚曾经象征着王位现在象征着荣誉的翼箭,难免有些颓唐,他迟迟都不用展开翅膀,在场的四个人,无论是谁的翅膀都会比他宽阔而且漂亮,虽然他的魔法放在三界都排的上位置,但是速度却是在天翼所有人中名列倒数的.

这是他所熟悉的战阵,幻天,天翼的最高站阵,这对于他无疑是最安全的,无数次在敌军的数量占绝对的优势时,这个阵法无疑是所有人的噩梦,地下不断飞溅的冰刃是不分你我的,格斗士们虽然受过专业的躲避训练,但不免还是会有死伤,.但神族就算是守护法师也是可以停留在空中的,只要短短的一瞬间形势就可以很明显的变化.

可是这种对抗要用如此残酷的阵法干吗,一向以冷静聪慧自居的米雷却弄不明白.

幻天阵的中央,已经有人高高的飞起.看不清他的面容,白色的长发闪烁着太阳的光芒,天誓殿的上方是开口的,一个淡蓝色的半圆弧顶,反射着旭日的光辉,洒在他的双翼之上,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灵蝶在这圆弧的下方轻轻的注视着他,这便是前任的翼神了吗?

宁天,其实他成为翼神的理由是很简单的,因为无论是否出现翼传说的年代,都需要有一个翼神来寄托神族的希望和威严,然而他并不是最出色的,幻天守护他的三个人的能力都在他之上,他唯一胜过他们的却是不同于常人的冷静和判断力.虽然上一届的争夺也是异常激烈,但他却依靠着敏锐的目光找出了唯一的空隙,将象征着神圣的天翼插在自己的头顶,虽然有人说是取巧,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但是,经过几次出色的指挥,以事实证明了他是天翼不可获缺的一个领导力量,他总是能协调好天翼每人出色的能力,力争做到毫不偏袒任何一方.虽然每次任务他都只是在天翼的队尾等待着消息,但是却没有人质疑过他.因为他曾经冒死顶见过天羽王,当死亡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从那一刻起没有人再顶撞过他,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自己永远不会有他那种气魄和气势.因为在他眼里只有天翼的存亡和荣誉.

当他飞到天誓殿的上空的时候,原来喧闹的人们都恢复了平静,这不仅仅是对他翼神的尊重,更是衷心的对他的祝福

因为翼神亲自挑选传人是少之又少的事,因为前来竟选的天翼都拥有足够的实力和精神,他们年轻,他们热血.在他们的眼里不会有什么点到就好,每次的选拔都是一次残忍的杀戮.所有的人都会用尽全力,守护天翼的人不仅仅是为了上任天翼的荣誉,更是为了天翼的实力,虽然他们不再年轻不在热血.但是他们却拥有对残酷的战斗更加丰富的经验,这和这些所谓的热雪青年来说显然是无法相比的.

当宁天第一次跪在宇稀的面前要求参加下一次翼神的选拔时,天盛王自从妹妹失踪后第一次感觉到眼里的泪水.跪在他面前的是神族曾经的骄傲和荣誉,是为了神界敢和父亲硬碰硬的翼神,如果他不选择这条道路的话,无疑将可以向众多翼神一样直到终年所在的家族仍然能享受最高的荣誉和封地.然而一旦在天誓殿中死去,那便是形同战死!不仅仅会被剥夺翼神的称号,家族也无法享受到翼神的封地和荣誉.

然而这一次的选拔,却关系到神族的兴衰和和平,如果有宁天去他自然会放心很多,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用双手将宁天扶起,随手将王族的凝光粉洒在了他银白色的头发上,至此刻起,宁天就拥有形同王族的荣耀,哪怕战死,这个荣耀也永远不会褪去,或许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补偿吧?宇稀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看着走出去的宁天再也说不出话来.

“相信我,哪怕拼的一死也一定会为了神族挑选出未来的希望.”

米露并不知道这件事,或许告诉她,她又要无故的感伤了吧?一想到天天为神界担忧的她,宇稀也只有无奈的注视着已经不再属于黑封的米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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