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墨者,墨一,顿首再拜。”
看着寥寥数笔的书简,苏秦心潮起伏。“我的好师弟啊,这哪里是什么薄礼啊,这分明是一场泼天的富贵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弟啊,不白我与你相交一场。不错,不错。”
放下书简,苏秦又想到了赵世,“子墨啊!看来愚兄这回真的要对不起了你啊。嘿嘿,‘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没想到这回连老天都帮我啊!”
想到这里,苏秦急忙传唤下人进来,“来人,立即准备车(居)辇,我要进邯郸宫,求见赵侯!”
邯郸宫,偏殿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司空卓就是中山姬厝???”赵雍此时眉毛都立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苏秦。
他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因为他刚刚从对方那里听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中山姬厝就在邯郸!而且就在中山使团之中!
这个消息太让人吃惊了。要知道赵与中山那可是世仇啊。你一个敌国的君主竟然敢来到我赵国的国都闲逛,这也欺人太甚了吧?
“别的诸侯咱都好说,你姬厝也敢来,你也太不把孤当一回事了吧?小子,你真他么有种!孤对你也算服了!小子,你先别急着走,既然你来了,那么身为东道的我,怎么也要有所表示才好啊!
嘿嘿,来了,你就不要走了!赵国可不是你中山姬厝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孤要将你小子的脑袋砍下来,做成馊(搜)便之器,早晚的使用!这样才能对得起你啊!”
(注:馊便之器,其实就是尿壶。把人头骨制成尿壶的,历史上是真有其事的。赵襄子痛恨智伯,在杀掉智伯之后,便把智伯的头颅先做成了酒杯,后来又觉得不解气,又把头骨做成了尿壶,没事就尿上一尿,发泄自己的恨意。
而赵襄子就是赵雍的老祖宗,看来这个嗜好也有遗传啊。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参见‘豫让击衣’的典故,不过先祝大家好胃口。呵呵)
看着咬牙切齿的赵雍,苏秦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他站起身来,对着赵雍躬身言道,
“外臣也是在听闻了故人所说之后,这才知道此事的。想他中山姬厝身为一国之君,而今竟然行此下作之事,真是让人鄙视不已啊。
外臣恐赵侯不知,特地连夜进宫告知。姬厝潜伏与使团之中,窥伺赵国国器,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臣乃外使,本不该多管闲事,但是姬厝如此欺辱赵侯,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姬厝小儿!汝安敢如此?”赵雍的怒火被苏秦彻底地给点燃了。
“来人!!宣,安平君赵成,上大夫肥义,火速进宫。就说孤有大事要与之相商!”
“诺!”
看着传命的黄门出去了,赵雍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而对着下边的苏秦言道,
“燕相此番以实情相告,孤实是不胜感激啊!但不知,相国大人可有所图谋吗?”
赵雍不是傻子,苏秦来告诉自己事实,肯定有所图谋。是以,直白地就问了出来。
“赵侯言重了!秦,此番行事,完全是出于义愤嘛。哪里会有什么图谋啊?赵侯莫要小看在下才是!”
“呵呵,是孤失言了。苏相国切莫见怪。孤这里给相国赔礼了!”看着完全是一副大义凛然样子的苏秦,赵雍自觉说错话了,于是便躬身赔礼道。
“不敢当赵侯大礼。
赵侯,秦,将实情业已告知,那么恕在下无礼,秦就先回去了。愿以后燕赵两国世代友好。”苏秦言罢,就起身告辞了。
看着苏秦的背影,赵雍的脸又一次的阴沉了下来。“哼!燕赵友好?如果这次不是有楼兰寇边犯境,你燕国会和我友好?
哼!这次你把姬厝的行踪告知于孤,恐怕也不是什么出于义愤吧?不管了,不管你燕国有什么图谋,我自以静制动就是了。
先君弥留之际还不忘提醒孤‘中山乃是我心腹之患’。这次姬厝来到了邯郸,这可是天赐良机啊。我说那日在紫山之上对方为何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呢?原来他就是姬厝啊!嘿嘿,这回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我不杀汝,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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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已发,赵世他们会如何呢?诸君,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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