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他为目标。”袁医师说道，指了指萎缩在一边的郑员外。
“他？”秦羽望了望郑员外，不知道袁医师究竟要如何，但也不惧，开口道：“好，那我们就来以他的病情而论。”
“你出来。”袁医师喝道。
郑员外一脸衰样，他招谁惹谁了，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出门看病遇到秦羽这么个煞神，回家取钱，回到医馆时，又遇到楚家的人来找秦羽。
他此刻，心情糟糕透了。
不过他还真的不敢反对，他不过就是洛阳城里一个小小的土地主，不管是秦羽还是袁医师，他都惹不起，此刻只能耷拉着脸走到二人的中央。
“面色枯黄，头发末梢有些暗淡，必然是体内亏空，恐怕你家里小妾不少吧。”袁医师开口说道。
郑员外怔了一下，木然的点了点头，心中感叹不已，不愧是楚家的医师，光从面上就看出了这些。
郑员外以前也是落魄子弟，后来发家致富之后，贪欲享受，娶了十几房小妾，体内自然亏空。
秦羽道：“别浪费时间，快点开始吧。”
他在提醒袁医师，这些不过是些小道，上不了台面。而且他的时间也很紧，外面还有很多病人，他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袁医师面上有些怒意，继续开口道：“这是朝阴夜阳之症，体内亏空，却食用了太多大补的药材，亏不受补，所以引发身体上的疼痛，却不致命，但若是继续下去，痛苦会加剧，生不如死。”
郑员外面上冷汗直下，原来这是自己享乐造成的苦果，他现在信了，因为先天秦羽也曾这么说过，虽然没有提出他的病因，但症状却是相同。
秦羽眼睛忽然亮了，这袁医师的医术果真不错，仅凭看面，就能说出病理，可以算得上是医术大家了：“那样怎么医治？”
“普浅草，夏明花，珍珠路，无色鬼，名爵……加上朝生草，一剂便可以药到病除。“袁医师很是自信。
“对了，却也是错了。”秦羽嘴角忽然上挑，笑了笑：“一株猪笼草足以。”
“猪笼草为毒，怎么可以食用。”
“猪笼草虽有毒性，但你知不知毒性相克的道理，猪笼草早阳晚阴，正是治疗此病的最好药材。”秦羽望了他一眼，蓦然道：“而且，你所说的那些药材，价格都太高昂，而且最后那一味朝生草，是稀有之物，恐怕连楚家都拿不出来，他一个小小的乡绅，怎么去寻？”
“而一株猪笼草，才不过五文钱。”
袁医师怔住了。
这方法，也是秦羽与老毒怪相处，对以毒治毒之法有了高深的了解之后，才想出来了的。
“那我这病。”郑员外哭着脸，紧张的问道。
“我输了。”袁医师道：“输得心服口服。”
最后他又加上了这么一句。
同为医师，秦羽说的他都理解，但是没有想到毒有的时候竟然也能治毒，对此，他输得心服口服，不会对此耍赖。
“但我还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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